第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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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脸色,只听镇国公不阴不阳道:“可是我家阿阅有什么处置得不好的地方,陛下兴师问罪来了?”

    萧鸣棹忙道:“自然不是,是学生功课上有些困惑,思来想去仍未通透,遂来请哥……先生解答。”

    卫夫人亦不留情道:“阿阅累了,陛下有何疑难可否待明日再问?”

    萧鸣棹见卫寒阅站在父母当中,笑吟吟的,却不言不语,便知他当真被书房里那一遭激起了脾气,一时束手无策,只得涩声道:“叨扰了,那……那学生明日再来。”

    卫寒阅生他的气,萧鸣棹哪里还有心思回去歇着,本是打算在外头暗巷里候一宿的,可失魂落魄地走出数步,便听卫寒阅道:“我送一送陛下,晚膳用得饱了,正好消消食。”

    萧鸣棹受宠若惊,忙顿住脚步,倘或没有卫家长辈在,只怕早已往卫寒阅身前一跪负荆请罪了。

    ——

    二人并肩漫步于紫薇花影里,卫寒阅察觉萧鸣棹偷偷来牵他的手,便很是刻意地避开了。

    萧鸣棹心思落空,无所适从地虚虚握着拳道:“今日在书房里……”

    “暨州那里,我会与阿兄商议由他前往,”卫寒阅漠然打断道,“但我又有些好奇,陛下那般坚决,除了不愿我遇险外,可还有旁的考量?”

    萧鸣棹也说不上来,只是乍闻卫寒阅要往疫区去,不知哪根敏锐的神经被刺中了,他近乎本能地极力阻止,却根本挖掘不出深层的因由。

    卫寒阅见他讷讷不答,便叹息一声道:“罢了。”

    见卫寒阅出了府门,萧鸣棹忙问道:“哥哥今夜不宿在国公府吗?”

    卫寒阅尚未答话,门前象辂车车帘便被人掀起,萧回舟下车向卫寒阅步来道:“先生,三年前种的韦陀花花茎如倒钩,花苞向上,花匠说今夜极有可能盛开,先生可愿前往一观?”

    卫寒阅意味深长地望他一眼,本要往卫宿闻府上去的计划便临时改了,道:“车都备下了,我自然不好拂你面子。”

    萧回舟红着脸笑了笑,扶着他登上象辂车,二人全然将萧鸣棹当了空气。车夫一催马便朝宁王府辘辘而去。

    萧鸣棹抿了抿唇,近乎自取其辱一般上马,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随在车后,直跟到宁王府门口。

    二人下得车来,萧鸣棹牵着马隐在乔木后,便见萧回舟牵着卫寒阅的手,待马上便要越过门槛时,萧回舟改牵为扣,与卫寒阅十指交缠。

    卫寒阅足下停了停,萧鸣棹满心期待着他拒绝这进一步的亲密,甚至呵斥萧回舟,可卫寒阅只是停了几息,目光有意无意朝萧鸣棹这厢掠了掠,继而便近乎默许地由着萧回舟扣住他的指根入了王府。

    夏夜的黏稠热风仿佛化作钢针,树后的萧鸣棹几乎被穿透肌骨,心头泛起血肉模糊的刺痛来。

    卫寒阅已然发现他了,却当真毫不在意。

    他与萧回舟分明都是卫寒阅曾经的学生,为何……为何卫寒阅只许萧回舟这样逾矩?

    【你可知道,他与萧回舟今夜会做些什么?】

    萧鸣棹闭了闭眼。

    【住口。】

    【时辰到了,该剖心了……我倒很肯定,便纵你并非离他最近的,却必定是付出最多的。】

    ——

    却说卫寒阅与萧回舟携手入了府门,美人将视线落在自己被纠缠着的指根上道:“戏做完了,也该松开了罢?”

    萧回舟却攥得越发紧道:“我虽不晓得他如何惹了先生动气,可若换作是我,必定不愿令先生有丝毫不悦。”

    卫寒阅:“……”

    他似笑非笑道:“我说要去暨州,他不答应,你说,我该不该去?”

    萧回舟:“……”

    他故作镇定地咳了咳道:“还……还是我替您去罢。”

    卫寒阅一哂,转而问道:“不是有韦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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