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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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息帝王十八岁加元服,为了佩戴寓意祥瑞的耳坠,卫寒阅本打算提前为萧鸣棹打耳洞,可对方却避开他手中寒光凛冽的眼针,握住他微凉的手道:“我便不打了,没什么祥瑞好求,戴了也不好看……倒想再见你戴一回,摄政王可答应?”

    卫寒阅一本正经地沉思了会,方傲娇道:“那便允你所求。”

    萧鸣棹吻了吻他手背:“谢殿下。”

    ——

    卫寒阅加冠时,萧鸣棹尚为黄颔小儿,可时隔九年再度回忆,一切细节却仍历历可数。

    彼时卫夫人拿生姜片在卫寒阅耳垂上搓了好半天,搓得卫寒阅耳垂又热又肿又麻,直撒娇嚷着难受,方以烧过的、穿着红线的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了耳垂。

    大概是耳垂已没了知觉,那一瞬间似乎并不痛,直至卫夫人以绢帕拭去两侧耳洞各淌出的一小颗血珠,卫寒阅方后知后觉地喊起疼来。

    这喊声半真半假,卫家人溺爱他,因而只顾着哄,无人追究他到底是否真疼。

    萧鸣棹见卫寒阅小泪包似地被众人团团围住,只以为这穿耳洞定然十分疼,是以在往后一月内干脆宿在了令昭王府。

    卫寒阅耳上插着茶叶梗,起初的几日内确然有些疼,萧鸣棹怕他难受的时候没人陪着,遂白日黑夜皆同卫寒阅形影不离。

    本意是好的,奈何他是个九岁的小屁孩,卫郎君面皮薄,疼的时候便瞪他一眼道:“你将眼睛闭上。”

    每逢此时萧鸣棹便晓得他要哭鼻子了,听话地闭上眼,又握住少年的手老气横秋地安慰道:“哥哥不痛了,不痛不痛。”

    ——

    彼时尚未到生出绮念的年纪,可如今回忆起来,当奶冻似的耳垂被揉搓得通红滚热,原本那一小片滑嫩的薄肉软嘟嘟地肿了一圈,而后被利器破开,沁出红宝石一般的血滴来……十八岁的萧鸣棹,不可抑制地存了些畜生念头。

    这倒令他忆及当年,卫宿闻的眼神一瞬不瞬地钉在卫寒阅身上……或许是耳垂上,他是否也与自己抱有同样的龌龊想法?

    “发什么呆?”

    卫寒阅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帮我瞧瞧这裙门正了不曾?”

    萧鸣棹回过神来,便见卫寒阅已由人伺候着换上了明日加元服礼的正宾吉服,是尚服局特特按着他的穿衣习惯定制的裙装,朱色内衫罗裙外罩玄色广袖褙子,他平素衣色偏浅,显得容貌风仪清雅翩翩如仙人,此刻着这样颜色浓重的衣裳,反倒衬得眉眼秾丽,甚或平添了几分妖异。

    萧鸣棹看直了眼,愣愣地又不言语了,卫寒阅正欲提醒他回神,便见萧鸣棹视线下移,落到他遍绣缠枝梅纹的裙摆之上。

    为显得庄重矜贵,这罗裙做了最高规格的三丈摆,若卫寒阅此刻坐下,裙摆能铺成一朵伞状彤云,而他便是云中一朵莹润清绝的昙花。

    察觉萧鸣棹神色有异,卫寒阅敏锐的直觉驱使他挥手命殿中众人退下,而后迷茫道:“中邪了?”

    确然与中邪无甚差别。

    萧鸣棹魔怔了似地将裙摆褰起,卫寒阅现下虽衣着正式,却赤着双足,足踝上竟绕着两条嫩粉色绸带,如同细韧的粉藤蔓,缠拢着玉管似的玲珑小腿。

    皮肉也是粉的,遍布昨夜荒唐时捺下的暗红指痕,如映月澄雪为人摧折揉碎,而后贴花钿一般贴满了玫瑰花瓣。

    卫寒阅眼见原本坐在榻上的人身子越凑越近,满腹疑问尚未出口,便见萧鸣棹双膝跪地,宽大的裙摆如云旗一般舞起又飘落,覆在萧鸣棹脊背之上。

    卫寒阅:“……”

    脑内小克「喵嗷喵嗷」地尖叫起来。

    【他为什么#%^@@$$#&啊啊啊——%@∞#】

    有些字符未能解码,系统语言功能紊乱。

    卫寒阅哪里还站得住,半退半倒地窝进椅内。

    窗外两朵西府海棠被顽劣的稚童采尽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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