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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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怎么这么熟练?”

    随玉像是听到了初来这里时林牧青的那种声音,他的肩耸了耸:“我家里的嫂子,平时就喜欢舞刀弄枪,也经常受伤。”

    林牧青也算是从字里行间大致知道了随玉的家人们,有一个当夫子的父亲,有一个不太像哥儿的嫂子,所以,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呢?真的像林安说的,谋逆?

    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了随玉的下巴,看着他懵懂又无辜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直接覆上随玉的唇,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贴了贴。

    第21章 账本

    随玉瞪大了眼睛,惊愕让他忘了动作,明明只是唇与唇相贴,但随玉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点苦味,而且他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印象中好像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

    林牧青很快就离开了随玉的唇,随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去做饭。”只留下随玉一个人楞在原地。

    随玉像是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就显得格外的明显,随玉握了握拳,又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壶水下去,才勉强把自己脸颊和心口的燥意抚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放任自己跟林牧青这样地接触下去,他是不是就会沉溺于这样的生活,然后再没有要离开的心思?

    晚饭之后春娘拉着随玉闲聊,林华去了后山赶鸡,春娘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块随玉他们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糕点,看了一眼屋里亮起的油灯,她问随玉:“小玉儿会做算术吗?”

    随玉嗯了一声,他没有学到父亲和兄长的学富五车,只是勉强能够识得几个字,虞哥说不会舞文弄墨也不要紧,会舞刀弄枪也好,只是他也没有学会,长到现在,也就是这么个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那你去帮帮阿青吧,不然他今夜又睡不了了。”

    随玉还记得他们从山下带回来的银锭换成的碎银,面色又有些复杂地看着春娘,不知道春娘知不知道林牧青干的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想提醒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一声轻叹。

    林牧青在灯下执笔,灯火摇曳,随玉走近才发现他拿笔的姿势是用四根手指握住笔杆,面前的糙纸上被晕出一个又一个的墨团。

    随玉端起油灯,朝林牧青面前的纸上看了看,上面还画着很多他看不懂的符号:“你这是写的什么呢?”

    “要给乡亲们分的银子,得在今晚上算出来。”林牧青身子微微向后仰,让随玉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不识字吗?”

    “寻常的字能认出几个,但是不会写,没人教过。”林牧青放下手里的笔,让随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站在一旁,“你来帮我的吗?”

    随玉拿起他随手搁下的笔,笔杆上海沾着墨,随玉没有注意,那墨迹就染黑了他的指尖:“你写的这些,是你们山寨用的黑话吗?类似像风紧扯呼这种?”他偷偷看过几本话本子,里面有提到过这个。

    林牧青看他认真努力想要理解自己那些方便记号的样子,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但还是打破了他的幻想说:“不是。”

    “那这是什么?”随玉指着一个画着圈的符号,后面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林牧青的大手轻轻地点了点随玉的额头:“不是,这是我的记账本。”

    随玉回应了他一个你在逗我的眼神。

    林牧青才指着那个圆圈说:“这个代表的是钱叔。”然后又指着其他的符号,一一跟随玉解释了那些奇怪符号的意思,都是山里乡亲的名字。

    随玉把那些符号都写成了相应的名字,又让林牧青给他解释后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你带回来的银子都是要分给山上的人吗?”随玉理清了这些东西,才发现每一笔都分得很清楚,只是不太懂他这样分的依据,不过也不碍事,算术之类的东西他也都会做,随玉虽然学问学得没多好,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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