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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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成阙在此时提出新的解决方案:“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拍后面的戏份,然后再返回来拍,可能我现在的情绪更适合冲突强一点的戏份。”

    孟辉非常清楚后面是什么剧情,他低头看了看表,问简遥:“你怎么想?”

    在片场问主演的意思,给足了简遥面子,简遥受宠若惊:“孟导,您定就可以,这两段连着,我先拍哪个都行。”

    孟辉默然,还是同意了,开拍之前多提醒了一句:“你们一会儿打要真打,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的,他们两个人要拍「打戏」,一言不合直接上手。

    这段很有必要,A组昨晚讨论了很多遍决定保留,曾经两个少年无忧无虑,一起逃过学、一起惩治过恶霸、一起进过局子,长大了,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他们扭打在一起,撕裂出两种不同的观念,代表着那个时代两种不同的人生选择。

    苏柚白先动手,他更果决更有少年意气,第一拳打过去,是带着不理解和悲哀的,他潜意识里想叫醒自己的好兄弟,后面的两拳,是真气急了。

    而范庭卓的暴起,是因为他的不甘心,范家一直被苏家压着,在南方属于商界末流,他始终是走狗,以前是苏家的,后来是敌军的,他不甘心,嫉妒和愤怒完全控制住了他。

    在孟辉的镜头里,简遥的力度拿捏得比较准确,可以看到肌肉颤动的细节,但又不是特别狠,两条很快过了,后面依然卡在翟成阙那里。

    “你的手要放在苏柚白脖子上,你现在悬骑在他身上,手要稍微使点力度,如果手也悬着,这条破绽百出,怎么过?!”废掉三条,孟辉气得不行,骂道,“你特么没吃饭啊?”

    翟成阙赶快道歉,把手放在简遥脖子上演示给孟辉看:“导演,这样可以吗?”

    孟辉「嗯」了一下,让场务赶紧打板。

    简遥被他压在地上,起初力道还好,然而当「action」话音落下,翟成阙忽然加重了力道,他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张了张口,整张脸都憋红了,也许没有很长时间,却仿佛漫长极了,翟成阙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神情,简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喉咙传来轻微的嘎吱声,他一只手去掰,另一只手死死抓着翟成阙胳臂!

    翟成阙用力的角度非常巧妙,镜头只会记录却不会说话,简遥甚至听到副导演夸奖他们这条演得好。

    血气上涌,他脸憋得通红,大脑晕眩到想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孟辉的声音才传来,结束时,简遥下意识地想:这条有没有保住,他眼前已经发黑了。

    翟成阙松手了,简遥还没缓过神,就被他一把拽起来:“唉,你没事吧,我刚才用得力度是不是太大了,不好意思啊。”表情却没有一点歉意,而这些,并没有人看到。

    简遥脸色惨白,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孟辉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翟成阙说:“孟导,我看简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啊,要不歇会儿?”

    程芬站得比较远,被场务叫过来,孟辉也觉得简遥脸色不对,让他先下去休息,程芬拿着一瓶冰水,扶着他,问:“怎么了,导演说你不舒服。”

    简遥喉咙还哑着说不出话,他摇了摇头,去凉棚底下坐了一会儿,程芬让场务去请驻场医生,简遥拉住他的手,轻声说:“不用。”

    程芬摸了摸他的额头,全是冷汗,她还是不放心:“让医生过来看看吧。”说完没听他的,直接把医生拽过来了。

    简遥趴在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比起惊慌失措,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他摸了摸兜,隔着衣服抓住那颗奶糖,为什么好好拍戏会遇到这样恶心的事呢?

    “遥遥。”他耳膜一股一股地震动,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抬起头。

    谢祁年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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