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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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时带了一种对神经有轻微蔴痹作用的果子。

    郁延刚来那几天,成夜成夜做噩梦,直到吃了这个果子以后,睡得很沉。

    从那以后,阿吼时不时会带点儿它回来,有需要自取,这种果子便成了郁延的天然安眠药。

    对人类来说,果子中蔴痹成分的剂量正好,足以安神。

    但对于雪团子来说,那可太多了。

    郁延看着怀里呼呼大睡、仿佛个假毛球的宁宁,有些担心:“它这样真的没事吗?”

    阿吼行动代替回答,用尾巴尖一扫,毛团就被这么随意地扔到干草堆上。

    郁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像个等待被大人抱着的孩子那样主动张开双臂。

    和往常一样,巨兽把人类卷到自己身边。

    不同寻常的是,这一次不再是让郁延靠在自己腹部附近,而是放在了面前。

    面前的意思是,郁延能感觉到阿吼的鼻音。

    像个大功率风扇。

    印象中野兽总是充满腐烂肉糜的腥臭,但阿吼不是,它闻起来是由草垛和野果组成的干燥气味,带一点点自然的清新。

    郁延这段时间日夜与干草和果子为伴,反倒觉得这气味很叫人安心。

    阿吼低下头(郁延大致能描摹出,它光头颅就有两米),用鼻子轻轻碰了下郁延。

    对于巨兽来说是“轻轻”,但人类得竭尽全力稳住重心,才没被撞得向后踉跄。

    阿吼的鼻头有一点湿润,又让郁延想起以前饲养过的小奶猫。

    超巨型小奶猫。

    郁延还是没动,像个洋娃娃似的随野兽心意摆弄。

    阿吼没有松开尾巴,依旧缠在他的腰上,把他又往前带了带。

    垂下大脑袋,像学着宁宁的样子蹭一蹭人类,可又怕把这个(在它眼里)比雪团子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弄坏。

    万一不小心吃进嘴里,挺尴尬的。

    它放开他,有些焦躁地甩了甩尾巴。

    七八米高的巨兽甩尾巴,跟一场小型地震差不多了。

    阿吼发出了一声烦恼的呜咽。

    郁延好像明白了它在做什么。

    它想……抱抱他。像宁宁那样,通过亲密无间的接触来表达喜爱。

    可惜身型的差距过于巨大,让拥抱显得很无奈。

    等“地震”停息,郁延凭借着刚才停留的方位记忆,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

    阿吼一动不动盯着人类的所作所为。

    郁延摸到了它的鼻子,然后是下颌的位置。

    他尽量地张开手,主动抱住对方。

    阿吼因他的动作,完全睁开了金色的瞳。

    郁延在沉闷的黑暗中,竟然感到一丝幽微的光。

    他不确定这是什么,以为还是宁宁的精神投射的残像,没多想。

    阿吼在这个拥抱中慢慢放松下来,垂着脑袋,贴着人类,慢吞吞地用鼻子拱了拱他,在郁延差点跌倒时准确无误地用尾尖接住他。

    它先是吭哧吭哧了一阵儿,又哼哼唧唧,好像在撒娇。

    郁延被它顶得东倒西歪,无奈地想,这——么大的块头像只小狗狗一样对着自己撒娇,还真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一直到他们语。盐准备入睡,宁宁依旧没有醒。

    阿吼应当不会害自己朋友的想法,况且,他自身都难保,也没法去探查宁宁的状况。

    只能祈祷吉球自有天相了。

    有了新的关于抱抱的摸索和进展,今日入睡时,阿吼也没再将郁延放在腹部附近,而是卷到面前来。

    郁延清楚自己必须习惯这种背后有个吹风机的新睡眠模。

    “阿吼,”他唤它的名字,“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

    他忍了两天,还是没忍住。

    哪怕得不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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