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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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信格外特别,从看见那枚柳枝印的火漆,柳书言就知道这是家里给他的信件。

    先皇在位的时候他虽为皇后却不得自由,无法与家人联系。先皇驾崩,一应妃嫔出家修行。柳书言虽然第一时间给家里寄出了书信,但京城和江南相隔千里,等信件到达已是月余。柳老爷和夫人以为柳书言去了寺庙,在家愁苦难言,直到收到来信才去告谢各方神佛保佑。

    这半年来,柳书言和家里人几乎月月通信,每次家书来时,他都欢欣雀跃,每封家书他都好好地珍藏,来来回回地读。

    可这次,柳书言展开信,没看几句,脸上的笑意就隐去了,渐渐转为难以置信。

    柳书言一口气读完,将信纸倒扣在桌面,起伏的胸膛里是他如坠冰窖的心。他不相信韩君夜会这么做,更不相信韩君夜会这么对他……

    信里娘亲说京城来人将他妹妹柳舒玉接走了,说当初高人算卦他们柳氏兄妹一母同胞,俱为皇后命格,可以为皇室延续血脉。兄长柳书言做了先皇皇后,已奉旨修行。当今皇帝未有子嗣,其妹柳舒玉理应进宫侍奉,为皇上开枝散叶,绵延国祚。

    信件落款是上月初五,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妹妹大约已入京畿地带。舒玉已有情郎,上次娘亲在信里不是还说对方已经上门提亲了吗?

    可是寻常百姓哪里抵得过天家旨意,柳书言心中明了,他不可自抑地想,韩君夜也信所谓的皇后命格吗?那他当初强要了自己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如今自己迟迟没有怀上孩子,他就打算让舒玉来接替?

    柳书言踉跄了一下,头晕得厉害。他咬了咬嘴唇,一丝殷红蔓延开来他也毫无所觉。柳书言将信攥得死紧,一路小跑奔去御正殿。

    此时还是议事时间,小内侍恭敬地请皇后去偏殿等候。可柳书言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告诉小太监:“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我有急事。”

    小太监敛下惊诧的神色,回去通报。柳书言不愿坐着歇息,就立在外面等。拂晓出来了,谄媚地命人奉茶,讨好地向柳书言解释皇帝正在和几位内阁大臣商讨西北部族朝贡的钦定事宜。

    柳书言默了默,掌心的汗把信纸浸成了濡湿的一团,他嗓音清朗,语气却执着:“那本宫就在这等,议事结束之后烦请公公代为通报。”

    拂晓退下之后心里打鼓,他还从来没见过皇后如此坚持的样子,莫不是真的事关紧要?他在心里掂量斟酌。他这么些时日的观察,以皇帝对柳皇后的在意程度来说,应当不会计较皇后打断朝政治议事,倒是自己拦着皇后不让进,倘若真是什么兹事体大的要紧事,回过头来,皇上还得怪罪自己。

    再看皇后这不歇息也不饮茶的架势,待会儿要是等晕在殿前,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再三思量之下,拂晓还是小心翼翼地进入议事阁,在皇帝近旁小声耳语了几句。果然,韩君夜听完撂下一句“改日再议”,挥退了众臣,命他请皇后进来。

    柳书言站在堂中,离御桌还有两丈远。韩君夜显然不太满意这段距离,他拍拍自己身侧的软榻,让柳书言来挨着自己坐。

    可今日他的皇后并不买账,韩君夜察觉到柳书言的情绪,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柳书言深吸一口气,忍着眼泪问:“你相信那所谓的皇后命格?”

    韩君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顺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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