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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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见过白喻行。

    他冲过去,看见落了一层厚灰的玻璃窗后隐约有人影,大门锁了,连撞带砸,陆敬廷打破玻璃窗,看见跪在神父讲台下的白喻行,衣服破碎,浑身是血,地上扔着一把染血的铁戒尺。

    白喻行十九岁的发热期终于过去了。

    剧情游隼倒记得一清二楚。

    但台词全忘干净了。

    走出教堂大门,热浪扑面而上,游大少爷被晒得眯了眯眼,心想,完了。

    他一出门,无数双眼睛嗖嗖嗖看向他。场务的,保安的,其他在保姆车里、在遮阳伞底下等着试戏的演员,教堂这地儿相当偏僻,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围着看热闹。

    完了。

    丢大人。

    早知如此,不如让阿杰他们跟着,给他拉一面绿布,把他给遮遮。

    游隼热得喉头发干,可不知道怎么地,一遍遍回忆起那段剧情,他慢慢地生出一种隐秘的,兴奋感。

    胸腔在剧烈搏动。

    因为剧烈的紧张。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但已经觉察到似乎不完全是因为怕表演不好,当这么多人面儿出糗。而是紧张,期盼,即将要到来的什么。

    前几天看剧本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强烈的冲动。可能是他现在必须需要拟定一个人,作为被他“拯救”的对象。

    白喻行,这三个字,从三个字,在游隼大脑中替换成了金恪的脸。

    毫无疑问,陆敬廷喜欢白喻行。

    他想。

    但只有一点点。

    因为Alpha都是这个德性。

    已经下午,微微减弱的日光从西边的窗子照进来。从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上,能看见游隼慢慢地从南向北走,慢慢地从教堂门口,朝教堂讲台的方向走。

    审视这场表演的四个人,坐在讲台下的第一排。

    金恪靠西边的窗子,另外三个人坐在过道另一头。

    第四行起。

    陆敬廷去搡大门发现大门从里面完全锁住了之后。

    他慢慢沿着教堂外头,沿着窗户朝里走。眼珠黏在窗户上了似的不肯动,只慢慢地往前找。他是在找什么呢?

    洋荆夏天下雨刮风个不停,小教堂长满了杂草乱树,把他绊了一跤。

    可能是树枝子上的雨滴滴到他脑袋上了,他又把帽子戴上了。

    走到第三扇窗,他停了下来,似乎是蹑手蹑脚地……这一点没人能知道,没有谁在泥地上的走路声音能大到让隔着一堵墙的人还听见,但他看上去很小心,贴在窗户边,警惕地向教堂里瞅。

    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匆匆到第四扇窗,跷着脚重重地拍窗户。他往手上呼了口气,粗鲁地擦擦玻璃窗,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咯吱。但可能作用不大,拍窗户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这声音又重又闷,像是响在教堂里的钟声。

    副导演冷不丁反应过来;“张导,教堂窗户是不是从里面反锁了啊?”

    张藏这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今天第一个来试戏陆敬廷的,但人家都演的不是这段,也用不上窗户。

    “对,窗户没开,小李,你去……”

    金恪仍然是交叠着双腿坐着,浓黑的眸子垂望着“陆敬廷”。

    从“陆敬廷”眼里,他居然看见了一点儿急切的渴望。

    渴望他,想要他,一种野蛮的,强烈的情感。

    但这种完全不像演出来的情感不在金恪的预料之中。

    金恪起身:“不用麻烦了。我离窗户离得近,我去开吧。”

    但离窗户还有几步之遥,金恪停了停。

    制片人失声惊道:“金先生,小心!”

    陆敬廷去拾了一块石头——游隼在窗外倒干净了汽水瓶里的汽水,狠狠地向金恪面前的第四扇玻璃窗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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