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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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唇角,道:“是,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好学生……既是如此,我死在你手中,也不算太冤。”

    楚宴便说:“你选一样吧。”

    谢听阁瞥了一眼。

    “有什么区别么?”

    楚宴望着他,脸上始终没有表露情绪。半晌后,他说:“没有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那我选剑,剑痛快一些。”

    楚宴沉默。

    谢听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继续喃喃地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凉山围猎也是你布的局?那次,你已经可以置我于死地……”

    “我可以借此打消你的疑心。”他说,“而且,我需要你帮我牵制三哥。这点你做得很好,我不及你。”

    谢听阁轻轻地喔了一声。

    他们又无言地沉默了片刻,楚宴拿着那柄剑重新站了起来,大概是蹲的时间长,他起身时有些微微的踉跄。

    谢听阁垂下了脸,因为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没有看他。楚宴握紧了剑柄,向前两步轻轻贴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手冰凉。

    在刹那间,谢听阁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他们在湖心小亭里畅谈朝中局势,在竹林书房□□执一只笔写字,又或是在冬日大雪的夜里抵足而眠。

    下一刻,一柄锐器从后方刺入他的胸口,几乎将他全身贯穿。谢听阁上身紧绷,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因为剧痛和无力而徒劳地往下坠去。

    镣铐锁住了他的手臂,楚宴就弯腰站在他面前,谢听阁闷头倒在他肩上,吐出一口新血。

    空气里漫布着铁锈气味。

    楚宴的手还贴着谢听阁的脖颈,他把剑□□,血液从伤口处迸溅,撒在他银白的袖口,刺眼又夺目。

    空气和血泡堵在喉咙里,他静静地听着谢听阁闷在嗓子里的咳声。等咳声渐隐,他才低声说:“谢听阁……”

    “楚宴。”谢听阁没让他把话说完,他自顾自地说,“你比我心狠,走的路也应该比我更远。若是他日,你没登上帝位……我会看不起你的。”

    楚宴指尖微紧。

    片刻后,他站起身。

    镣铐还锁着谢听阁,将他留在了空中,仿佛留存着最后一丝生机。

    但是他已经死去了。

    镜头拉远,楚宴在狱间站了很久。半响,他举起那杯残酒,浇在谢听阁跟前,缓步离开了这里。

    ……

    “卡!OK过了。”卢常山从沉重的表情中缓过来,脸上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杀青!!”

    盛明寒垂下的脑袋又抬了起来,刚走出‘牢门’的周岁也松了口气。

    结束了。

    这是他们在剧组里的最后一场戏,前两天编剧通宵改了好几版的稿,期间卢导把他们剩下的戏份都拍完了,最后定下了现在这一场,大家都很满意。

    然而,就是因为太满意了,剧组其他人泪点低的都已经哭出了声。

    这一场没有外露的情感,谢听阁的词更多一些,但是对周岁的演技要求更高,镜头在给他脸部特写时,他不能表露特别的情绪,以防谢听阁发现。

    但是,他又不能单单是扑克脸。

    为了这一镜,周岁昨晚熬了大半个晚上,反复对着镜子和盛明寒练习,才终于琢磨出一个恰当的表情。

    一个无言又复杂的眼神。

    停燕的最后一面,两人和以往无数次交锋一样,最终都没有说真心话。

    小林这样的硬汉都忍不住拿纸巾擦了擦眼睛,问:“那真的是毒酒啊?”

    他本来看剧本的时候,是很肯定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楚宴多余的情绪。但是刚才看现场时,却又觉得楚宴那片刻的沉默好像隐藏了什么。

    如果那杯不是毒酒,他会哭死的。

    周岁哪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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