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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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的寒冰,只咬一口都会硌牙。

    可硌牙也阻挡不了他。

    那时的他不可一世,认为这世上就没有他林殊得不到的东西,再硬的骨头,他也能轻易折断,秦渝池也不外乎如此。

    后来,秦渝池也确实被他折断了,被他诱惑着跳入欲河,成了纵欲之人。

    但秦渝池骨头里的筋不会断,藕断丝不断,所以才能蛰伏着,让他最终成为败者。

    指尖夹着的烟烧到头,尖锐的刺痛让林殊回神。

    猫少年的衣服全褪下了,舞池里的欢呼声更甚,林殊垂眸瞥一眼,只觉得索然无味。

    没意思。

    威士忌没有意思,尼古丁枯燥无味,可露丽难以下咽,什么都没有意思。

    那......什么才有意思?

    林殊是知道答案的,但不愿意说出那人的名字。

    被大火吞噬之前,他已经决定要放过秦渝池,重生后就更不该三番五次出现在那人面前。

    指尖被烧得有些疼。

    林殊将烟掷在地上,猛然站起身,把服务生们吓了一跳。

    “先生......?!”兔女郎慌张地问。

    衬衫上沾了酒,林殊抖掉堆积的酒液,昏昏沉沉问:“谁会开车?”

    包厢里静默片刻,其中一个男孩颤着声音说:“我会。”

    林殊颔首,将车钥匙丢给那男孩,大步往门外走,“你,送我回酒店。”

    “好的,先生。”

    小敞篷起步,夜风将林殊身上的烟酒味吹散,渐渐浸满椰子香。

    男孩开得慢,生怕将这车磕着碰着,赔偿巨额。

    缓行中,林殊嫌无聊,又点了一杆烟,夹在指尖,手肘撑在车门上。

    男孩看一眼后视镜,镜中林殊的表情实在寂寞,有种颓废而凋谢的美,便忍不住问:“先生......”

    “怎么?”林殊斜过视线。

    男孩有些忐忑,试探着问:“先生,您不高兴吗?为什么点了烟却又不抽?”

    男孩的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一点本地口音。

    林殊避而不答,微挑起眉,转移话题,“父母是移民?”

    “是。”男孩紧张地答。

    “你怎么想着做这个?”林殊又问。

    “父亲的生意不景气,”男孩小声说,“银行的贷款还不上,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读书......”

    三两句话,拼凑成常见又庸俗的苦难。

    林殊见过无数次这种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出卖身体,曾经他对这种人嗤之以鼻,现在却诡异地泛起几分怜悯。

    剩下的路程里无人说话。

    小敞篷开到露天停车场,林殊打着哈欠下车,将随身携带的副卡丢给男孩。

    “先生!”男孩手忙脚乱地接住卡,“您这是做什么?”

    男孩瞪着眼睛,脸蛋漂亮得像个精致玩偶,倒是挺招人喜欢。

    “送你,随你怎么刷,记得多去买些金子存好,慢慢转手套成现金。”林殊说。

    “这怎么行?”男孩急得面红耳赤,要将卡还回来,“我,我不能收。”

    林殊不理男孩的拒绝,转身往一区走,“这不是我的卡,你早点行动,等到持卡人挂失,你就再也不能刷了。”

    这是边星澜的卡。

    车没能弄丢,那就让边星澜失点小财,谁叫那蠢蛋只会傻热情,不动脑子瞎撮合。

    酒精逐渐上头,林殊幸灾乐祸地勾起笑,在月光中往住处走。

    “先生,谢谢您!”男孩在后面喊。

    林殊没回头,只挥挥手,当作无声的道别。

    不多时,林殊走到中心别墅,刷指纹进了屋。

    威士忌的后劲大,进门之时,林殊已有些发昏,脚步不稳,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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