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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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间夹着没抽完的烟。

    他穿着浴袍,腰间带子很随意地系起来,胸腹肌肉的浅浅沟壑间还有些将消未消的汗,半倚到床头,懒懒地吞云吐雾。

    瞿锦辞看起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道貌岸然,坦荡的恶劣,但他的道貌岸然是理所应当,恶劣也只对宁知蝉坦荡。

    宁知蝉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了瞿锦辞一会儿,没什么原因地突然想到白天在学校的时候。

    瞿锦辞站在彩带飞扬的背景里,被欢呼声环绕着,身边站着正在暧昧期的女孩子,却给正在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宁知蝉发送了一条 性—A_i 的传唤短信。晚上的时候,宁知蝉就换好裙子,像娼妓一样装扮,把自己从所有见不得光的不堪和肮脏中藏起来,偷渡到瞿锦辞干净整洁的床上。

    宁知蝉觉得割裂。

    好像灵魂被撕裂成两个碎片,一柄利刀在他的身体里分赃。

    宁知蝉被割得血肉模糊,最后被抛尸荒野,只有一点点最柔软的心尖肉被精心烹饪好,送到瞿锦辞的餐桌上,被他咀嚼和评价,变成他黑色眼珠里一道转瞬即逝的光。

    “瞿锦辞。”宁知蝉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低下头,声音很小地说:“我走了。”

    瞿锦辞敷衍地“嗯”了一声,没看宁知蝉,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床尾:“把裙子带走。”

    红裙有些皱地堆在床角,像美艳但干瘪的花朵尸体。

    刚才到最后的时候,瞿锦辞觉得裙摆碍事,于是把裙子从宁知蝉身上扯了下来。

    宁知蝉呆呆地“哦”了一声,走了过去,裙摆下方有一处可疑的深红色块,潮湿粘腻着。

    他面无表情地把污斑折进去,把裙子塞进包里,像妓女收下嫖资一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宁知蝉什么都没有想。

    走出酒店时,室外飘着一点雨雾,带着潮湿的气流扑到宁知蝉的脸上,让他变得清醒了点。

    宁知蝉步行到最近的地铁站,搭上末班地铁,到站之后,雨稍稍下大了一点,宁知蝉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很薄的白色T恤被浸湿了一点,小块几乎变成透明的布料粘在他胸前和肩胛的皮肤上。

    宁知蝉走上楼梯,用钥匙开门,昏黄色的光影从门缝里漏出来,宁知蝉顿了顿。

    “了了,是你吗?”

    宁知蝉听到屋内的脚步声,宁绍琴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宁绍琴推开门,看到宁知蝉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她用手很轻地帮宁知蝉掸了掸,“怎么淋雨啦。”

    宁知蝉“嗯”了一声,垂着眼睛说:“有一个小组作业急着交,我到同学家去了。”

    宁绍琴把宁知蝉拉进屋子,关好了门,又说:“妈妈给你弄点热姜汤,驱一驱寒,不要闹感冒了。很快的,你去换个衣服,稍微等一下妈妈。”

    宁知蝉回卧室换了睡衣,把包里的裙子藏进衣柜最深的地方,确保裙子不会掉出来之后,走到厨房门口,宁绍琴正在里面忙碌。

    宁绍琴今年四十二岁了,但看起来依旧很年轻,虽然她的皮肤开始出现一些较为明显的皱纹,但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一身印花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宁绍琴走来走去的动作扬起来一点,像初夏白色的蝴蝶,翅膀很轻地扇动着。

    宁知蝉看着她:“今天去约会开心吗?”

    “挺开心的。”宁绍琴像少女一样,有些羞赧地颔首笑了笑,“你也知道,你宋叔叔人蛮好的。”

    宁知蝉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显地凝滞了一瞬,点点头:“嗯,那就好。”

    宁绍琴在热姜汤里打了一个荷包蛋,倒到碗里,让宁知蝉端出去,她帮宁知蝉拿了勺子,又找出糖罐,往宁知蝉的碗里加了一勺糖。

    “了了,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啊?”宁绍琴坐在一边,随意地关切宁知蝉的生活。

    宁知蝉用勺子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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