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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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用深色的木框裱着,宋易勋站在画前,看着画框里的女人侧影,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似乎比往常要显得苍老一点。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宁知蝉突然想起在体育馆的那天,散漫地倚在墙壁上,把奖杯送给漂亮女孩的瞿锦辞。

    或许是因为宁知蝉偶尔发觉,他们父子之间有些微妙的相像。

    他们眼睛里有时会出现某种相似的、虚伪飘忽的深情,只不过瞿锦辞从来不屑掩饰,而宋易勋已经太过老成。

    “这是我的一位故人。”宋易勋说,“我找了很多画师来还原她的模样,可惜总跟记忆里有些出入。”

    他不着痕迹地收敛目光,看向宁知蝉。

    宁知蝉有些紧张地避开他的视线,同时闻到密闭空间内漂浮的、较为浅薄的沉香木信息素的味道。

    宋易勋有些落寞地说:“其实我有时觉得,你和她有点像。”

    他走近了些,缓慢地抬了抬手,似乎想要触摸宁知蝉的面颊,宁知蝉警觉地向后退,没给他碰到,宋易勋便放下了手,但顽固地继续靠近宁知蝉。

    “知蝉,不要怕。”宋易勋几乎把宁知蝉逼近角落,声音很轻地说:“其实叔叔很喜欢你。”

    宁知蝉退无可退,周围沉香木信息素的味道逐渐浓郁起来。

    “宋叔叔!”

    他用力推开了宋易勋的肩膀,逃到靠近门口的位置。

    口袋内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宁知蝉的手轻微发抖,拿出手机,“宋叔叔,我要接个电话。”

    屈吟的声音从听筒传进宁知蝉耳朵里:“知蝉,知道今晚你轮休,但有个妹妹临时有事,你要不要来充个数啊。”

    宁知蝉紧紧握着手机,像抓紧救命稻草,看到宋易勋站在原地没有动,于是尽可能冷静地对屈吟说:“嗯,没事,我马上就过去,你别担心。”

    “什么担心?”屈吟顿了顿,很快警觉起来,“知蝉,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我很快就到,见面说,我先挂了。”宁知蝉挂断了电话,对不远处的宋易勋说:“叔叔,我朋友突然出了点急事,我要去看看她的情况。”

    “哦,好啊。”宋易勋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对宁知蝉笑了笑,走了过来,“你到哪里去,叔叔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叔叔,我可以自己叫车去。”宁知蝉向后退了一点,用力握住门上的把手,但门依旧紧锁着,没有打开。

    “这里位置比较偏,叫车不太方便,万一出意外就不好了。”宋易勋伸出手,在墙壁上的电子锁上扫描了指纹,帮助宁知蝉打开了门,“还是叔叔送你吧。”

    宁知蝉不确定宋易勋口中的“意外”会是什么,也没办法跟宋易勋撕破脸皮,于是点了点头,跟宋易勋走出了房间,再次坐上他的车子。

    宋易勋和宁知蝉一起坐在后排,不过没有说话,也没有像方才一样过分靠近宁知蝉。

    宁知蝉的应激反应仍在持续,身体微不可见地发抖,好像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似乎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宁知蝉看了看周围,告诉了司机离这里最近那家医院的名字。他不想在宋易勋身边呆太久,他想尽快下车。

    大约十五分钟后,司机在医院门口停车,宁知蝉背着书包走下来,向宋易勋道谢,然后走进医院。

    他透过医院的窗子,发现宋易勋的车子在门口停留了少时,然后驶离,又过了一小会儿,宁知蝉才重新走出去。

    天气有些阴沉,气压偏低,宁知蝉感到轻微的呼吸困难。

    他走进雨雾漂浮的夜色里,步行来到最近的地铁站。

    在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宁知蝉打开书包,把瞿锦辞买给他的裙子从包里拿了出来,脱下衣服,将裙子换到自己身上。

    裙摆有种艳丽浓郁的红,宁知蝉有点茫然地看着,眼睛被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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