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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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来一点极为罕有、也微不足道的暖意。

    瞿锦辞盯着火光看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自言自语似的,开口却说:“了了,许个愿吧。”

    他们做完很久的一次,宁知蝉在方才高强度的情事中体力告罄,现在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做一个不太美好的梦,睫毛一直不安稳地抖动,眉头也皱起来,胸腔急促而微弱地起伏,被吮吻过的唇瓣稍微红肿着,很轻地张开一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瞿锦辞……救我,救我。”

    火光边缘的宁知蝉看起来很渺小,很瘦,像一片飞蛾的翅膀,被困在一颗很小的、足以吞没他的火苗中。

    瞿锦辞看了宁知蝉一会儿,并不见他有什么将要醒来的迹象,而瞿锦辞原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听到宁知蝉喃喃的梦话,干脆就当宁知蝉已经许过愿。

    映进瞳仁的烛火动了动,瞿锦辞垂下眼,没什么犹豫地替宁知蝉吹熄了蜡烛。

    第26章 “对吧……哥哥?”

    第五天的清晨,宁知蝉在并不陌生的房间里睁开眼。

    他觉得眼睛很酸很涨,身上没什么力气,精神也有点不太好,但好在意识恢复了清明。

    屋子内充斥着信息素气味的空气被尽数替换掉,宁知蝉费力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勉强坐了起来,身上女孩子的装束被了换下来,肩胛处的骨骼从皮肤下支棱起弧度,暴露在房间中缓慢流动的、南港初秋微冷的空气中。

    年纪稍大的女佣从屋外路过,转头看到宁知蝉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带来一条薄毯,急匆匆向床边走来。

    “现在身体虚,稍不注意就要生病的。”女佣一边将薄毯披到宁知蝉的背上,一边说道。

    宁知蝉的反应有些迟钝,想要对女佣善意的照顾道谢,但只是张了张嘴,嗓子几乎哑得发不出声音。

    女佣替他倒了杯温水,又测量了体温,很快告诉宁知蝉:“发情热已经退了。”

    宁知蝉闻言怔了怔,思绪原本轻飘飘地游离着,被女佣无意间的话提醒了一下,零零碎碎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夏汛决堤一样倒灌进脑子里。

    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先看到的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和翻涌的海面,而后感官变得混乱,酒杯碰撞的声音,裙摆,眼泪,胀痛和热,风和岛屿,甜酒气味,最后在类似溺水的朦胧光晕中,宁知蝉看到有些模糊的、遥远但可以触碰到的瞿锦辞,说救他。

    但想起来就仅仅是想起来而已。

    宁知蝉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开始感受到脑内神经拉扯式的疼痛,以及一些较往常强烈、成分复杂,不至于令人失控的情绪。

    从普遍意义上来讲,宁知蝉其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但也有自己擅长的事情。

    譬如,保持沉默,忍耐痛苦,逃避情绪——如果实在难以逃开,就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拆分和细想。就像胃袋空荡的人被迫用毒药充饥一样,囫囵地吞咽和消化,无暇考虑后果。

    因为感受到再多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多想是自不量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见宁知蝉没有反应,女佣便自顾自在房间内整理。

    在收整床头的物品时,女佣突然询问宁知蝉:“这蛋糕要丢掉吗?”

    宁知蝉转过头,看到床头的那个蛋糕。

    似乎没有被食用过,除了中央有一支被点燃过的细蜡烛,外观依旧完整美观,柔软的奶油和充满童真的彩色装饰品包裹在表面,和宁知蝉小时候经过蛋糕店外的橱窗时看到的每个蛋糕一样漂亮。

    洁白的奶油散发可视的香和甜,令宁知蝉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长大,还是趴在玻璃上看橱窗里漂亮蛋糕的、很小那个的他,而后来经历的所有事情其实只是很长的梦。

    但当宁知蝉看到蜡烛顶端燃烧过后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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