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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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子上,因为天色很暗,后视镜中的景象一片模糊,但他仍旧把瞿锦辞看得很清楚。

    他独自站在原地,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没什么表情地向车子的方向看了少时,又微微低下头,眉目深邃,浓郁得几乎融进漆黑的夜色,但他看起来依旧很高大,也很英俊,四周充满灰色的建筑和风。

    可能因为失去母亲,瞿锦辞似乎与往常产生了细微的不同。

    与此同时,宁知蝉的脑海里也罕有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可能与现在的瞿锦辞有关的想法,在身体内造成了一种类似心脏下坠、不太好受的感觉。

    不过随着车子逐渐驶离,街道开始在车窗外倒退,瞿锦辞在后视镜中变成一个捕捉不到的小点,宁知蝉无法看清,便垂下眼睛,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再有任何关于瞿锦辞的想法产生。

    当车子开回主宅,时间已经超过凌晨。

    根据宁知蝉以前与瞿锦辞私会后深夜回到主宅的经验,往常这个时间,宅内应该早早熄灯了。

    宁知蝉其实怕黑,但早已习惯,独自走下车子,穿过光线微弱的庭院。

    打开门时,屋内却反常地灯光大亮着,宁知蝉的眼前骤然纯白一片,他不太习惯地闭了闭眼,逐渐恢复视力之后,才看到宁绍琴披着件衣服,从略微刺眼的灯光下走出来。

    宁绍琴皱着眉,有些担忧地问:“了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宁知蝉现在有点说不出话,也没精力思考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宁绍琴走近了一点,大概隐约感到宁知蝉满身寒意,便叫来女佣,吩咐厨房做一碗热姜汤,又转头看宁知蝉。

    顶灯从正上方打下来,光落到宁知蝉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宁绍琴忧心忡忡看了宁知蝉少时,突然顿了顿,伸出手,可能是想要摸一下宁知蝉的脸或头发,但宁知蝉适时向后退了一点,没有让她碰到。

    “没有事我先回房了。”宁知蝉说。

    他低着头,转身绕过宁绍琴,向楼梯的方向走,宁绍琴在身后突然叫住他:“了了。”

    宁知蝉回头,可能因为动作牵扯到了皮肤和肌肉,他后颈被瞿锦辞犬齿咬破的部位传来一阵痛感,不至于难以忍受,但疼痛十分漫长,令人难以忽视。

    宁绍琴看着宁知蝉,张了张嘴,好像有点犹豫和谨慎似的,低声试探地问宁知蝉:“有人欺负你了吗?”

    宁知蝉怔了怔,不知道宁绍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下意识地否认道:“没有。”

    “了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妈妈,妈妈会替你想办法。”宁绍琴走过去,像一个真正的母亲,悲悯而慈爱、又畏惧着什么一样,很轻地捂住宁知蝉右侧锁骨上方暴露出来的小块皮肤。

    因为角度的原因,宁知蝉脖子上密集的红色吻痕被光照得十分显眼。

    宁绍琴顿了顿,又自欺欺人似的,稍微扯住宁知蝉的衣领,将那块皮肤遮了起来。

    她低着头,指尖很冷,贴在宁知蝉肩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好像因为接触到宁知蝉冰冷的皮肤,突然开始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了一样。

    “妈妈知道,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你对妈妈很失望,跟我心生芥蒂……妈妈知道错了。”宁绍琴说,“了了,妈妈不希望看到你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宁知蝉慢吞吞地重复,有点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谁的错?”

    “我吗?”宁知蝉又问。

    宁绍琴连忙解释:“不是的,妈妈不是这意思……”

    “其实我今天已经走了,原本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宁知蝉垂着眼,轻声打断宁绍琴的话。

    他的语气沉得像一潭死水,很平静地说,“可我现在还是回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宁知蝉有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宁绍琴,问她:“妈,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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