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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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对面的甲板上。

    瞿锦辞四处环视了一圈,不过似乎并没有看到远处站得很不显眼的宁知蝉,转而走进人群中,突然拍了拍其中一个女生的肩膀。

    因为音乐声太吵了,瞿锦辞低下头,贴在女生的耳边,很近地低声说了些什么,女生点了点头,便立即与瞿锦辞一同离开了甲板上的舞池,绕过方才出来的餐厅,走进了游艇上专门设置住所的门内。

    宁知蝉转过身,很重地闭起了眼睛。

    当有关瞿锦辞的任何痕迹从视野中彻底消失的时候,他才终于敢变得难以忍耐,用手紧紧把脸捂住了,很快有热的液体打湿了手掌,顺着指缝溢出来。

    永远都是这样。

    宁知蝉想,瞿锦辞本来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这样的。

    他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暧昧可以随意获取,欲望可以任他发泄。

    想要做爱,只需说点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就有大批的男男女女愿意跟他共度,哪怕是婚姻,只要瞿锦辞想要,也立刻会有大批门第和样貌样出挑的ga排着队供他选择。

    他那么高高在上,即便是拥抱的时候,和宁知蝉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变得更近,永远像宇宙中两颗无法靠近的行星一样遥远。

    可是不明白,宁知蝉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瞿锦辞明明喜欢的是漂亮女孩,却硬要他穿着裙子留在身边。

    为什么马上就要和林恩结婚了,却频繁地给他制造错觉,弄出一副好像突然开始打算喜欢他的样子。

    宁知蝉有时候想,瞿锦辞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宁知蝉现在突然真的很想告诉瞿锦辞,他是活生生的人,会心跳,会流眼泪,会痛。

    想告诉瞿锦辞,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过了少时,瞿锦辞从房里走出来。

    他让随船医生帮忙开了一盒晕船药,但医生说药物可能会有一点副作用,瞿锦辞低着头在查看,不确定宁知蝉吃了之后会不会好受一点。

    走到甲板上的时候,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嘈杂,人群向游艇边缘某处齐齐涌去,瞿锦辞听到有人大声呼喊“有人落水了”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好像突然空悬了一瞬,感到一阵异常的不安。

    瞿锦辞的目光迅速扫视,拨开拥挤的人群。

    他有点难以自制地心脏紧缩,声音盖过了所有嘈杂的人声,喊的是宁知蝉的名字。

    而当没有得到宁知蝉回应的下一秒钟,瞿锦辞发觉,自己似乎再也不是从前那样运筹帷幄的、想要什么都轻易得到的人了。

    宁知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海里向上看的时候,阳光透进来很少,水面翻腾着,像不透明的金属。

    冰冷的温度无孔不入,包裹在身体表面,逐渐压缩胸腔内的氧气。

    在致死性的冰冷和漂浮感中,宁知蝉觉得自己重获阔别已久的自由,才终于有勇气想一些平时并不允许自己产生的想法、回顾的记忆。

    从孤儿院见到宁绍琴的那一场雨开始,拥有过很少的、好的记忆的童年和青年,以及来到南港之后,许多个短暂的黄昏和漫长的黑夜。

    最后他看到瞿锦辞的脸,有些熟悉的,从很远的、遥不可及的光影中向他靠近。

    像褪了色的旧画片,颜色被水冲洗又暴晒,变得模糊,有点脏和狼狈。

    但瞿锦辞的手掌碰触他的脸,在四面涌来冰冷的海水中残留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温度,让宁知蝉在虚无缥缈的幻觉中,也产生了好像并不太漫长、很快就变得淡薄的留恋。

    只是有些不幸,宁知蝉似乎忘记了,瞿锦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即便给宁知蝉带来痛苦更是常态和理所当然,但他答应宁知蝉的事情,自始至终都做到了。

    瞿锦辞说了会救宁知蝉,就是会救宁知蝉,永远都作数。

    救生艇靠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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