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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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常从不关心其他人的想法,也鲜少会想要与宁知蝉不带目的、温和单纯地闲聊。

    宁知蝉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可能因为吃过了药,心情平和,于是也认真回答了瞿锦辞的问题。

    “窗外白色的花,下过雨都被打湿了,被风吹得一簇簇地掉下来。”宁知蝉温顺地被瞿锦辞抱着,看窗外,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喃喃,“好像冬季下雪啊。”

    “现在才刚刚夏季,再过一阵子,扶桑花就开了。”瞿锦辞顿了顿,又问,“但你会更喜欢白色的花吗?”

    “……我也不知道。”宁知蝉说。

    瞿锦辞“哦”了一声,过了很久,久到宁知蝉以为瞿锦辞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讲没有意义的废话了,不知为什么,瞿锦辞又叫了他“了了”。

    可能因为室内的光线太暗了,他们没办法看清彼此的表情,也有可能因为抱着宁知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瞿锦辞的回避和恐惧在浓郁的夜色中被稀释了些许,突然开口问宁知蝉:“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落水?”

    宁知蝉的身体很软,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依靠在瞿锦辞的怀里,声音不太清晰,轻飘飘地回答瞿锦辞:“可能是因为晕船,当时不太舒服,一时没有站稳吧。”

    “我有点记不清了。”宁知蝉擅长令自己遗忘。

    “是么。”不知瞿锦辞有没有相信。

    他好像有点懊恼,像不懂事的小孩犯了错误而急于改正和弥补一样,自顾自地说,“下次还是不去海上了,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你晕船太厉害。其实我去找随船医生开了晕船药,但是药有很多副作用,你吃了之后应该也不会缓解太多……不如等到扶桑的越夏时期结束,我们再去,只在岸边转转,或者,如果你更喜欢白色的花,我去找人把红色的扶桑换掉。好不好?”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瞿锦辞看着怀里的宁知蝉。

    正如宁知蝉所说,安眠药的药效很好,他闭着眼,靠在瞿锦辞的肩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安稳入睡。

    于是瞿锦辞看了他少时,又继续抱了他一会儿。

    他看着窗口飘落的白色花瓣,不知怎的,忽然有点难以控制似的,低下头,很轻地吻了吻宁知蝉的脸颊和头发,就像对待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人。

    第53章 “别走。”

    “瞿先生说,今晚不回来。”

    周末的晚上,阿姨接完电话,这样告诉了宁知蝉。

    宁知蝉正在吃晚餐,手中的餐具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平静地继续低下头进食,但也只是多吃了两口。

    消化道传出的呕吐的欲望时隐时现,宁知蝉便放下了餐具。

    晚上他去花房给花浇了水,扶桑花被全部更换成白色,开得纯净而馥郁。宁知蝉顺手摘掉枯萎的花叶。

    准备回房之前,他像往常一样向阿姨要了安眠药,等到临睡时,阿姨便按照瞿锦辞交代过的,把温水和裹着锡箔纸的两粒安眠药放到宁知蝉的床头。

    关掉夜灯之后,房间内变得昏暗,窗口月光浅薄。

    宁知蝉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

    他睁着眼看窗外,觉得其实南港的每个夜晚几乎都有些相似,即便是在盛夏时节,黑夜却也异常漫长,久到让人思绪游离,想起不好不坏的回忆。

    今天清晨,瞿锦辞准备出门的时候,宁知蝉已经醒了。

    他背对房门侧卧着,听到瞿锦辞的皮鞋踩踏地面,走过来时逐渐靠近的、很轻的脚步声,下意识地重新闭起眼睛,直到瞿锦辞停住脚步。

    瞿锦辞的身材很宽阔,遮住了大片的光线,隔着眼皮落进宁知蝉眼里的光变成深橘红色,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被晒得有些温暖干燥的、很淡的甜酒信息素气味。

    宁知蝉听到瞿锦辞的声音:“了了,还在睡吗?”

    “今天大概会很忙。”瞿锦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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