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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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微弱地快门声。

    这声音简辞太熟悉了,他迅速一转头,果然见一狗仔打扮的人,扛着相机就跑!

    “我靠完犊子了!”简辞道,“他是不是拍着咱俩了?”

    说完这话,却发现祁修景表情很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他顿时恼火:“祁修景你故意的!草你你大爷!你是不是刚刚就看到那里有人了?”

    祁修景没说话。

    这狗男人向来性子傲气,从来不屑于说谎,不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简辞撸起袖子,非常想给他一拳,却见他忽然就皱着眉闷闷咳嗽起来,咳得近乎站不稳,仿佛大点声都会让他不舒服。

    见他踉跄了一步,似乎又要摔了,简辞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上前一步,试图扶住他。

    孰料失算的是,祁修景这次自己站稳了。

    反倒是简辞,一时没刹住车,直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简辞的脑袋被埋在了祁修景的胸口,听到男人的轻笑从胸腔闷闷传来,罕见地开玩笑道:

    “你倒是也……不用这么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辞:……?狗男人,我这就让你比我更不敢动(拔刀.jpg)

    第10章 遗产

    祁修景虽然这一刻站稳了,但从院门口往回走时,脚步明显是虚浮的。

    简辞走在他后面,有点担心他再摔着、磕着膝盖。但转念一想,又自己对自己嘀咕:

    对狗男人就该秋风扫落叶般残忍,站不起来了才好呢。等他恢复记忆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只能坐在轮椅上无能狂怒了。

    简辞一边设想他狂拍轮椅的画面,一边忍不住傻笑起来。

    .

    吃过退烧药之后,祁修景的体温虽然是降下来一点,但仍旧还是头疼得厉害,晚饭也没吃。

    简辞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消食。

    坐在厅那边插花的简母道:“小辞,厨房把雪梨汤熬好了,你送上去吧,顺便看看祁先生醒了没。”

    简辞认真盯着游戏屏幕:“我不。那个谁……小王?你上去送一趟。”

    简母放下园艺剪,走过来道:“你亲自去吧。无论多强势的人,生病时也难免比平时脆弱、希望有人陪……难道你们吵架了?”

    简辞赶紧摇头否认。真没吵架,不过就是快离婚了而已。

    在母亲的注视下,他只好放下游戏手柄,端着碗上楼时忍不住想起来——

    某人这么一病,今晚显然是走不了,那岂不是还得和他同床共枕?

    低烧最是难受磨人,祁修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在头痛欲裂的煎熬中,努力试图抓住更多记忆碎片。

    这强行回忆的行为如生生在他的脑子里翻找撕扯血肉,越是想,就越是让头痛不断加剧。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坚韧又固执地继续试图回想。

    顺着唯一展露出的清晰记忆,他一遍遍自虐般问着自己:

    我当时为什么没收下简辞编织了一整夜的挂绳?

    最后它到底哪去了?

    为什么……

    “祁修景!祁修景你能不能听到?我靠你怎么回事啊?!”如同隔着一层水幕,他听到简辞在焦急叫他。

    简辞将手中的雪梨汤放下,一开灯就看到祁修景额头上满是细密冷汗,浑身发抖已经近乎不省人事,叫了他好几遍他也听不到。

    就在简辞慌乱四顾、试图寻找手机时直接拨120时,手腕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没事,”祁修景低声道,“刚刚走神没听到,你别怕。”

    离谱,这叫走神?这明明就是又晕了好不好?脸色白的都和白瓷捏出来的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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