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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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辞闻言脸一红。

    说好了自己是来讨债当作精的,怎么作来作去还作出感情来了?

    上次也是这个医生,当时他还当着人家的面恶狠狠潇洒说“他死了正好,我先提前买上保险。”,把塑料关系做到了极致。

    万幸那根断裂的金属杆没有伤到内脏,但急性失血和脑损伤还是让祁修景昏迷了六天。

    这人才刚刚醒,虚弱到活动手指都难,却执意非要摸一摸简辞的脸……又或者说是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个遍。

    “你怎么了?”简辞无奈,“摸摸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好决定要不要弃暗投明,去找你的白月光学弟?”

    这话现在纯粹开玩笑了,虽然不知道不干人事的狗男人以前怎么想的,但他好歹已经知道白月光是子虚乌有的了。

    祁修景抿唇不语,虽然艰难却始终牢牢攥住简辞的手不肯松开。

    简辞感觉到他就好像因为什么原因而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一松手,自己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忽然,祁修景开口道:“简辞,对不起。”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或许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发颤,像是蕴含了无比沉郁复杂的感情,简辞无端有种他要哭了的荒唐念头。

    当然,这只是想想,这狗男人怎么可能哭?

    简辞想了想,忽然震惊道:“为什么对不起啊?我靠你该不会真有白月光吧?不然道什么歉?”

    祁修景没说话,依旧紧紧攥着简辞。

    他不仅想起了以前的记忆,他还想起了很多本该不存在的记忆。

    那些画面就像一场恐怖的梦,却又那么刻骨铭心的清晰真实。

    他这辈子极少有什么恐惧的东西,但他却恐惧到不敢去看简辞的尸体,不敢去参加简辞的葬礼——

    向来理性的人可笑地自欺欺人,就好像只要他不看,那个爱笑爱闹的青年就还活着似的。

    可他比谁都清楚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悔恨都像笑话。

    他一步一叩首、走过高而长到像是没有尽头的台阶,恍惚间望向山顶,明艳张扬的青年站在上面,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挥着手喊道:“景哥!学长!”

    他是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这样就永远能自欺欺人,不用面对幻象背后的真实了,又或者让自己干脆死在此刻才最好。

    但当他真的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爬上山顶时,僧人问他有何执念有何心愿,刹那间,一切幻想烟消云散。

    祁修景茫然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后终于可悲可笑地发现,自己甚至连心愿都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他再将这条石阶走上一千次、跪上一万次,他弄丢了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祁修景自杀前的那段时间,总能看到简辞出现在他身边。

    有时简辞穿着校服,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有时候悄悄躲在角落里吃着蛋糕,还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但更多时候,简辞流着泪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无尽深海。

    祁修景想去抱住他,想去阻止这一切,但青年看向他时,眸中只有绝望与恨意,毫无留恋地跳了下去。

    ……

    病房内,简辞被祁修景攥着手,哪里也去不了,只好无奈哄他:

    “狗男人,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都说了暂时不离婚、不跑路,你老不松手是什么意思?”

    放在平时的话,早就顺口大声骂他了。

    但一来简辞心软,人暂时瞎了,没有安全感也能理解。二来如果当时没有祁修景死死护着他,他也不会有机会这样活蹦乱跳。

    “你看看,人家护工都把饭放桌上了,”简辞耐着性子坐下,摸了摸祁修景金贵的脑袋,“松开你的狗爪子,我去拿饭。”

    简辞总算顺利将盒饭拿过来。

    他吹了吹白粥,转身要喂给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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