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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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

    甚至现在连幻觉都没了,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他面无表情从书房的抽屉里翻出十多个药瓶,然后坐在桌前一瓶瓶拧开。

    简辞疑惑,不知道祁修景想干什么。在梦中看不清药瓶上写了什么,但药片的颜色是非常罕见的、漂亮艳丽的天蓝色。

    但不管这是什么药,总没有一把一把地吞下去的道理——

    简辞越看越觉得不对,骤然睁大眼睛,下意识想从祁修景手中抢下那药瓶,却有心无力,急得发疯却什么都做不了。

    十多个空瓶最终被祁修景扔进垃圾桶收拾好,他淡然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手指轻扣着桌子,似乎在犹豫思考什么。

    祁修景站起身时唇色已经有些发紫,手攥着衬衫前襟的布料,头晕得几乎站不住。

    但他还是慢慢扶着墙,艰难挪进了简辞的房间。

    祁修景浑身脱力,踉跄着栽倒在简辞的床上,神色中却带着笑,“对不起,阿辞,但我还是想在这里离开。”

    简辞的床上没有丝毫改变,毛绒绒的冬季家居服睡衣依旧叠好放在枕头上,就好像它的主人随时还会再回来。

    祁修景抱起那套衣服,上面依稀有简辞身上熟悉的好闻香味,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像是把简辞搂在怀里,也像很快就能见到这件衣服的主人。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虽然药效发作后祁修景痛苦到浑身都在颤抖,五脏六腑都是钻心般剧痛,但他始终咬牙一声没吭。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没有痛苦太久,长久以来早就不堪重负的心脏就已经彻底罢工,在大剂量药效的作用下最终停止了跳动。

    祁修景病态苍白的脸上最终仍带着些许笑意,怀里还抱着那套家居服。

    目睹整个过程的简辞已经急疯了,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恍惚之间,他突然觉得这可能并不是梦。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梦境中总是深秋与寒冬了。

    因为祁修景最终并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祁修景!”简辞在睡梦中急切念叨道,眼泪随即落了下来,不断乱动仿佛想挣脱什么束缚似的。

    他低低的哽咽与哭声让祁修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阿辞?”祁修景摸了摸他的脸,意识到他做噩梦了,“醒醒,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没想到简辞刚一睁开眼睛,随即狠狠扑进了祁修景的怀里,整个人哭得崩溃又伤心:

    “景哥……别这样,求你别吃了……”

    简辞抽抽搭搭,攥着祁修景的衣领擦着眼泪,又非要去检查他的手里有没有拿什么药瓶之类的东西。

    祁修景疑惑摊开手,不明白简辞这是梦见什么了,又见他急得直哭,于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搂得更紧了:

    “怎么了阿辞?梦到我了?”

    简辞闷闷“嗯”了一声,终于逐渐冷静下来。

    这狗男人,怎么在梦里还要气他?故意要急死他是吧?

    “梦到什么了?”祁修景不动声色不让简辞再睡了,免得再重新回到那个把他惹哭的梦里。

    简辞闻言回忆起这个梦境,愣了片刻后最终没说话。

    梦到什么……梦到祁修景殉情了。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太清晰了,也同样太可怕了。

    简辞甚至突然怀疑这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在上辈子自己死后的事情,但冷漠如上辈子的祁修景,怎么可能会为他殉情?

    祁修景见简辞不吭声,反倒又要哭了,于是一下下捋着他的后背给他压惊,哄小孩似的安慰道:

    “没事,阿辞不怕,梦都是反的,不会发生的。”

    简辞不吭声,抱着祁修景不松手,终于低声道:“景哥,我要听听你的心跳。”

    在心跳平稳而有力的“砰砰”声中,简辞终于逐渐安心,相信它不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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