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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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想将身后那扇门落了锁,看着自己拳头上沾了几滴唐天嶂的鼻血,额角的青筋又不受控制地凸了起来。

    他把倒在地上的唐天嶂一把攥了起来,朝着他的颧骨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肉与肉的碰撞,骨与骨的碰撞,声音清脆而残忍,像一种原始的单方面屠杀。

    唐天嶂之前也练过两手,一开始被季想摁在地方往死里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见机狠狠地踹了他两脚,趁那人捂着小腹的时候艰难地撑开了他的眼皮:

    “你是……季想……?!”

    这张脸……这人不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弟苦苦追求了多年的心上人吗?

    季想喘了几口粗气,望着唐天嶂的眼神凶狠得要滴出血来。

    “我曾经……答应一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和人斗殴、打架,从此专心搞音乐,做个、做个正常人……”

    他握紧了拳,再次朝唐天嶂走去:“我没有食言——”

    “因为我今天揍的不是人,是畜生。”

    第39章

    来找唐天嶂的路上,季想望着窗外的路灯,不知不觉地忆起了曾经离婚前的一些事情。

    那时自己的事业正值上升期,通告排得永远看不到尽头,三天只睡五个小时这种非人的作息有时都是家常便饭。每次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片刻时,连床的影子都还没来得及沾上,就又被李可唯给叫住了,说想和他“谈一谈”。

    谈一谈,谈一谈,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不和他亲热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浪费时间做这种事——

    可当他不耐烦地问了,那人却又成了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一般,把涌到喉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出现了端倪。

    当时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为什么那时李可唯不敢说,自己也不追着问呢?

    如果那时自己态度能更好一些,表现得能更成熟一些,是不是那人就愿意把这些事情无一保留地告诉自己了……?

    季想不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正随着心跳突突地蹦跶着,还引来了一阵针扎似的头痛。

    有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全是李可唯通红的双眼,密密麻麻地,那将流未流的泪似乎要渗入、并填满他的每一根神经。

    那人忍着泪,忍着最后一丝尊严,问:能不能把演唱会唯一的亲友席给自己。

    那时自己说什么了?说要把大雄的亲友席让给他……

    哈……

    季想真想给四年前的自己来一拳,攥着他的领子吼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傲慢!你的内心怎么可以这么冰冷!你怎么能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委屈?!

    他的悲伤,他的无奈,你竟然可以什么都不不知道——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季想在被唐天嶂踢中小腹的时候,心中竟升起了一丝与疼痛相互交杂的慰然之感,甚至觉得那畜生不如的东西难得做了一件对事。

    吴闵优是混蛋,姓唐的是混蛋,他季想又何尝不是混蛋。

    离婚之后,他甚至还以为李可唯是找了个天方夜谭的理由单方面将他“甩了”,憋着这股前所未有的郁气,他两天就把自己房间的所有物品都给搬空了。

    吉他、架子鼓、调音器、音箱、衣物、洗漱用品……他还记得,大大小小的零星物品总共有四百三十二件,包括雪媚娘经常遛狗的那条粉色牵引绳,他都没有给李可唯留下。

    后来某次来取遗留的东西时,他偶然碰到了住在对门的邻居大爷。

    大爷说:你以前的舍友小李啊,自你搬走之后可寂寞了,有次我接孙子放学回家,看见你们家房门都不关,只有电视开着,房间里空得要死咧。小李就一个人从早到晚都坐在客厅里,好像也没在看电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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