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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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他正在处理茅清秋的烂摊子,因此什么都没做。

    茅维则不过是狐假虎威,耍弄些不靠权势就无法成立的阴谋诡计,很容易可以解决。贺循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后来他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一件事。他一向把顾西园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但顾西园好像并不这样想。不懂诉苦,不会求助,哪怕从前相隔两地聊天,讲的也是今天吃了什么、参加什么活动、近期有旅游计划,过着很平静的、安全的生活,没有需要贺循解决的困难。

    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应对,如果应付不来,就背上苦果一个人躲起来消化。

    得知顾西园回国后,贺循再次同他联系,想告诉他学校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叫他不要担心。不过顾西园似乎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很拙劣地圆谎,而且不想跟他说话,用最近很忙当作理由,暗示会减少联系。随即消失了大半年。

    贺循是个很擅长等待与维持平衡的人,后者是他的家庭一脉相承的禀赋,前者是他不得不在这种家庭中生存的习得性技能。如果天枰上有所失去,他会挑选别的东西弥补,让一切在既定轨道上前行,再耐心等待寻回失物的时机。

    但那次失去的,他好像没能成功找到替代品。有段时间会频繁地看手机,出神,忘记身边人正在谈论的话题,因为以前是可以一心三用的天才,而被给出“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多吃核桃补脑”之类的建议。

    傅子越也很担心他,以为是贺循与继父的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

    “茅清秋从他老婆,也就是你妈手里拿到了股份,最近在提案加入董事会。到时候局面会变得更复杂。”

    傅子越越想越想不通,用尽量客气的语气问:“令慈究竟怎么想的,不帮儿子帮老公?”

    贺循说:“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傅子越:“是的,他已经还不起债了,你继父这个人鼠目寸光,逼急了他一定会自取灭亡。”一面心里又觉得贺循很可怕,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大学期间傅子越邀请他一起创业,利用假期飞去乌市考察光伏能源产业园,回来后贺循就建议他换个项目。当时傅子越没察觉出什么,后来得知茅清秋的梧桐投资与乌市签订了上百亿的投资协议,追溯时间正好在他们从乌市回来后不久。

    “我看不懂你,”傅子越想了想说,“有时候觉得你太黑,有时候又觉得你是无辜的。”

    “无辜的不一定是善人。”贺循回答。

    “看你对善人的定义吧,”傅子越很理性地说,“哎哟,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没见过呢?”拿起贺循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摆件,三只玻璃球支撑上方圆锥体,拼接得很艺术,就是不知道是种什么艺术。

    “蛮丑的。”傅子越评价。

    “需要推荐眼科医生吗?”贺循说。

    标准意义上的善良这个人确实是没有的,傅子越很受伤地想。

    茅清秋被经侦带走后,贺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准备好的材料发给马德里那边,之后没多久在纪念展上见到顾西园,感觉他状态好多了,焉掉的植物得到雨露后重新生长起来。

    顾西园现在的生活很好,有老师、有工作、有朋友,因此贺循没打算把如何说服学校授予学位的经过告诉他,毕竟也不算光彩的手段。

    他不能证明《凌烟楼阁》是顾西园的作品,故而用了与茅维则一样的方法。

    顾西园不知道是最好的,就让他觉得是得到了来路不明的公平吧。

    不过唐卓没那么好敷衍,直截了当地找到贺循,问他一张学位证卖多少钱。

    “你们家人相争、兄弟阋墙,倒霉的是顾西园!”唐卓说。

    贺循给他倒茶,同意道:“是的,顾西园是无辜的。”

    唐卓:“……”

    他本意是觉得贺循的家庭状况很凶险,不想让顾西园掺和进去,又不便直接对顾西园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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