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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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迟砚虽是无奈却也没办法,谁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这几日为了避开裴昱瑾,他没怎么去找沈听澜,再加上晏大当家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日子说是无聊却也充实。寨子里那些有趣新鲜的事情他最初是不感兴趣的,可听着听着也觉得颇有意思,甚至对于幼年就要靠着自己去谋生存的晏庭,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同病相怜。

    对一个人动了侧隐之心,或许正是心动萌芽的开始。这也是晏庭愿意自揭伤疤说给对方听的目的之一。

    晏庭大多数时候是极其尊重迟砚的意愿,但也有很少的一部分时间是不顾对方死活的。比如现在,他捞着迟砚的腰将人带上了房顶。

    原本坐在院中吹风赏月的人突然腾空,可不就是被吓了一激灵,下意识地用手攀上了对方的脖梗,等双脚落在砖瓦上之时,才带着怒意的斥了一声,“做什么?”

    晏庭并不意外于他的反应,甚至还笑了两声,跺了跺脚下的砖瓦,“上房揭瓦呀。”

    见迟砚面无表情,他才意识到这一点都不好笑,于是摸了摸鼻子,指着天上那一轮明月道,“你若是要赏月应当来房顶上,这儿离天空更近,看的更清楚。小时候我觉得心里苦闷时,就会搭梯子爬上来一个人静一会儿。”

    那时候小小的晏庭还不会轻功,只能手脚并用十分笨拙地踩着梯子爬上来,那时候的他不讨人喜欢也没有朋友,只有夜半三更无人之时他才会对着月亮自言自语,说些傻话。

    听他提起幼年,迟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见对方有些愁容甚至还伸出了手,想着安抚一番。但念着没什么立场在那人转头之前就收了回来。

    不过他这一系列动作都被晏庭用余光收入眼底,那些故意表露出来的忧愁之下是欣喜若狂,至少那人对自己不是全然没有感觉,更没有无动于衷。

    迟砚抬头望天,那一轮婵娟圆润而又明亮,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却并不言语。都说望月思乡可他却早已不知故乡还有什么值得他去思念,可打断他所有思绪的却是一根伸到眼前的烤猪蹄。

    迟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以琢磨,他转头望向晏庭不知他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而晏庭粲然一笑,在月色下竟是有些雌雄莫辨的美,就是可惜这种美色在他开口时就消散干净了,只见他举了举手中的纸包,有些得意道,“寨子里自己养的猪,从小猪崽开始就是我亲手喂的,这肉质绝对比你吃过所有的都要鲜美。”

    见迟砚愣在原地没有要伸手接的意思,晏庭干脆直接将手上的纸包塞了过去,自己则是提起那根猪蹄咬了两口,瞬间香气弥漫,勾起了某人肚子里的馋虫。

    带着匪气的少年大口啃咬着滑嫩软糯的猪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偏偏那人自己啃就算了还想要伸出油乎乎的手来拉他,迟砚侧身避开,“我自己来。”

    也幸亏他避得快,不然那月白色的长衫上或多或少得留下点印记。迟砚的吃法原先也算不得优雅,只是在晏庭的衬托下不知怎么就显得秀气了许多。

    两人坐在屋顶上趁着月色一人一根猪蹄,晏庭大快朵颐,不拘小节;迟砚隔着油纸,吃得不紧不慢。赏月的美感全无,倒是像极了两个馋猫趁着无人之时偷吃,见不得人,见不得人!

    那晚屋顶上的事两人极有默契地只字不提,后来迟砚还被晏庭带着上过几次房顶,尝过寨子里养的不少家禽,一直到他要离开的那一天。

    以晏庭的性子肯定是会想要将人按着不放的,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为人动心。可迟砚心在科举,不在乡野,便是强留也未必会有好结果,更何况民不与官斗,那个小王爷对迟砚并不一般,但他可以肯定不是因为爱情。迟砚之前提过的参加武举,为朝廷效力,也未尝不可。

    迟砚走时他站在山坡上向下望,那人没有回头,哪怕一次。失望肯定是有的,但也没有太深,因为晏庭这个人从来都是越挫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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