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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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若先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波光粼粼的眼,谢墨赟愣了愣,第一反应问时若先:“怎么不睡?饿了?”

    他刚醒的声音带着沙哑低沉,像是大提琴奏响的音律。

    时若先不好意思地回答:“其实有点。”

    “吃什么?柜子里都有。”谢墨赟一边要起身,一边问:“珍珠梅?”

    “你之前不是说这个甜伤牙,不让我多吃了吗?”

    谢墨赟的眼眸清醒过来,抿唇道:“没事,想吃就吃。”

    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嘴角微微向下,伴随这种平淡如常的语气。

    他肯定是生气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谢墨赟用了十分钟就把过去半个时辰都做不完的梳妆解决,时若先无比笃定,谢墨赟的闷气会持续很久。

    不愧是以后要登上皇位的大男主,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吵架不发火,反而纵容时若先,加上假装没情绪。

    但是时若先还是坚定自己没错。

    他就是想看,而且还没看成,错肯定不在他。

    可爱的虫字典里没有错字,要错就是谢墨赟错了。

    但是得如何让谢墨赟意识到这一点……

    时若先另有妙招。

    *

    辰时,是谢墨赟固定的晨读时间。

    他拿出书角发黄的《道德经》,但窗外熟悉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谢墨赟的书桌靠窗,而窗外斜对面正是湖中凉亭。

    前靠水后靠假山,风和日丽时,亭内十分适合休憩。

    写意画中,这种亭子有了美景,必然还有搭配美人,这样才够目酣神醉。

    但自从谢墨赟成年后搬到九皇子府上,这亭就闲着。

    而今日却同时出现了美人与美景。

    时若先一身浅藕色绫罗裙,双臂带着银质缀红珠的臂钏,臂弯的白纱披帛随风浮动,仿佛敦煌壁画上的飞天仙女。

    谢墨赟今早克制着没能大饱的眼福,在这时找补了回来。

    时若先坐在亭内,和身后拉彼欣有说有笑。

    谢墨赟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凝神听着她们的对话。

    “怎么九皇子妃有闲情出来坐坐今日?”拉彼欣的疑惑和谢墨赟一样,但语序明显不是。

    时若先两道秀气的眉毛打成结,恼怒地说:“我昨天看的话本气得我睡不着。”

    拉彼欣好奇:“写了什么啊究竟,能把您气成这样?”

    “你说说,如果一个女子想要和离,难道这也有错?”

    拉彼欣纠结道:“这得分原因。”

    “如果是因为丈夫那方面不行呢?”

    “这、这。”

    拉彼欣大窘,脸红成一片,小声回答说:“如果丈夫药石罔治,也情有可原要和离。”

    “也不是治不了,其实治一治也是可以的。”

    “您怎么知道?”拉彼欣困惑。

    时若先振振有词:“话本里这么写的。”

    拉彼欣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那为什么还要和离呢?夫妻之间合适最重要,也不是日日都要那啥……”

    她越说脸越红,几乎快要说不下去。

    “其实妻子是喜欢孔武有力的邻居大哥,那个邻居在隔壁院打铁,日日热的不穿上衣……那个肌肉。”

    拉彼欣:“您怎么这么激动?”

    时若先顿了顿,给自己几秒钟咽下口水,继续说:“哎呀,我就是替话本里那丈夫生气啊,你说他也不是没有,如果他能展示出来,也不会被隔壁比下去了。”

    拉彼欣点头如捣蒜,“九皇子妃说得对。”

    时若先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对面的窗户。

    我说得对没用,主要得让某人也感觉说得对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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