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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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露在脸上。怪恶心的。

    元斐酒量不行,代拍还在不远处蹲着,就红了两坨脸颊。他醉了,往我身上倒,我才不乐意当柱子,闪身躲开。

    然后我看见原苓。

    他东家也在场,大腹便便的中年商人,几次想揽他的腰,都被他冷脸避开。

    我觉得我和他境遇相同也不同。艺人想让我潜他,我不想潜;原苓老板想潜他,他不乐意被潜。

    同战壕做过战友,我出面帮他拦住了手脚不干净的胖总。

    做好事不求回报,我品行高洁,不图他谢我,但他非要请我喝酒,我总不好拒绝吧。

    反正商务合作已经谈下来。晚宴没结束,我跟一米七撂挑子跑了。

    别人去酒吧是喝酒,他去酒吧是吃饭。我从没见过饭量这么大的瘦子,连点三份薯条鸡,十分多钟只剩吸油纸。

    我看得目瞪口呆,问他是有甲亢还是糖尿病,他吊着画烟熏妆的三白眼,冲我呲牙咧嘴:“有你个头。”

    酒吧太吵,我听力一般,幻听成有你那什么王八的头。我心神剧震地捂住裆:“大哥,你文明点。”

    原苓酒量实在一半,吃完开始喝,喝了就开始发酒疯,拎着人家麦克风唱“不是你的错,别为我难过”。好在脸花成花猫,没人认出他是谁,不然他们公司要出公关事故。

    他唱得太动情,我忍不住助纣为虐。他鬼哭狼嚎,我扯嗓子尖叫,最后被酒吧老板拎扫帚轰出去。

    凌晨一点的街头,他席地而坐。我站路灯边上抓扑棱蛾。

    “老板…我喜欢唱歌。”原苓甩了甩汗湿的刘海。

    我说:“那就唱啊。”

    他问:“我还算歌手吗?”

    刚拿了数字专辑畅销榜第二,我纳闷:“你怎么不算啊。”

    原苓吐了。

    我去给他买了瓶水,漱完口,他在垃圾箱上用人家扔了的粉笔写小黄歌。写了还要唱,也不嫌垃圾臭。

    我也是闲的,蹲一边听他哼哼,哼了半个多小时。

    天快亮了,我找人要来他经纪人和助理电话,把人接回家。车走远了,我伸个懒腰,犯精神病拍了张垃圾桶照片。

    综艺、采访、电视剧客串、商演……我做这行,当然明白一位流量艺人的生命曲线仅能维持几年,资本家压榨剥削劳动力,在还能利用时榨干剩余价值是基本盘。

    原苓出名前渴望机会,听的人多了却不再拥有自主权。有限的时间,无限的行程。音乐人没有生活,怎么创作?

    他刚刚问我他还算歌手吗。

    我听着,有点难过。

    我没告诉他的是,我挺喜欢他的,作为歌手,在《前夫》剧场一排相遇之前。

    多年前他参加说唱比赛,我还在国外读书,早晨三点爬起来看决赛,他拿了一等奖,观众票池里有我拉的九百多张。

    我喜欢他玩音乐的态度。我喜欢他的音乐。

    我和我合伙人说,我想签他。他合约快到期,但老东家一定不会放过摇钱树。

    合伙人不看好我的决定,说搞说唱的容易塌房,我笃定,说他不会。

    她还想劝我,我一向尊重共同意志,这次却想一意孤行。她看出我很坚定,叹口气,说,好吧,我去联系。

    “不用。”我说,“我来。”

    我想约他出来吃饭,从丛安河那里要到微信。通过得很快,我问他有空没,他说在吃烧烤。

    “你自己?”我问。

    原苓嗯了声:“来吗?”

    我应该算他朋友了吧,毕竟挨同一把扫帚的打。

    见朋友要收拾妥帖,我穿衬衫打领带人模人样,喷了香水一脚踏进乌烟瘴气吵吵嚷嚷的烧烤摊。

    原苓拿串烤青椒,见我便问:“你要出席G20?”

    我扯开领带塞口袋里,郑重其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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