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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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容貌实在是太有杀伤力,即使陆川延也不得不承认,仅凭着小皇帝的一张脸,就足以让许多人为他死心塌地,马首是瞻。

    奈何陆川延性格淡漠,即使狼崽子顶着这样的脸蛋,也未曾让他心软半分。

    见小皇帝执意要留,他轻轻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披风,上前一步,为谢朝系上:“此处风大,陛下莫要冻坏了自己。”

    系好之后,他刚想退开距离,手指却被一股温热的力道留在原地。

    陆川延抬眼,以眼神询问谢朝这是何意。

    谢朝反应极大地抓着陆川延的手指,力道很紧,嘴唇抿成一条平平的直线,胸膛不住起伏。

    他看起来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但须臾之间便撒开了手,后退一步,偏过脸去,低声道:“……王叔回去吧。”

    在自己的记忆中,谢朝从未有过情绪起伏如此明显的时候。

    陆川延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他今日的异样记下,收回手行礼:“微臣告退。”

    离得远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陆川延又回了一次头。

    小皇帝孤零零站在老树下,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影子被花灯拉得很长很长,寂寥非常。

    -

    陆川延回到宫宴上时,文武百官尚且在谈笑风生,见到他回来急忙嘘寒问暖,问摄政王醒酒醒得如何了。

    陆川延随便应付两句,便落了座。

    右丞笑眯眯地看着百官如百鸟朝凤般向陆川延大献殷勤,并不参与其中,看起来当真是个再中立不过的人。

    陆川延却不能不注意到他——毕竟上辈子谢朝的死,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正在心里默默思量,有眼尖的一位小官注意到了什么,疑惑低声询问邻座:“摄政王今日赴宴,是不是穿了件披风来着?怎的回来的时候,披风不见了?”

    邻座也摸不着头脑,只得猜测:“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临时脱下了。”

    宫里能出什么意外?

    小官正欲再问,却被席间突如其来的骚乱打断。

    他唬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朝着喧哗吵闹的地方看去,只见摄政王面如寒霜地坐在原位,一名宫女跪在他脚边,不断磕头,哀泣求饶。

    小官又是震惊又是八卦,将脸凑到另一个邻座耳边:“怎么了这是?”

    邻座伸出一根手指,不着痕迹地指指被随意搁置在摄政王手边的餐碟,悄声道:“看见那是什么菜了吗?”

    小官伸长脖子细细分辨,末了摇摇头,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

    邻座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道:“那是天山雪莲炖雪蛤!”

    “天山雪……”小官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嘴,惊骇地把声音压到最低:“那不是只有陛下才能吃的御菜吗?!”

    天山雪莲何其难得,即使是帝王家,一年统共也只能得三四朵,当然只有皇帝才配享用。

    这宫女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瞎了眼,把它端到摄政王面前是几个意思,暗示摄政王才是真皇帝吗?

    宫女跪伏在脚边哀哀哭泣,哭完又开始掌自己的嘴:“王爷饶命啊!奴婢一时昏了头,端错了菜,求王爷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陆川延压着眉眼,知道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上错菜。

    极有可能是某个别有用心的官员见自己忘记同小皇帝告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故而给传菜的宫女塞了好处,命她将皇帝御菜端到自己面前,以不动声色恭维自己。

    却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他按了按眉心,语气冷硬:“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宫女肩膀抖了抖,拼命摇头:“没人指示,奴婢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见她不说,陆川延指尖有节奏地敲桌,淡淡启唇:“压去慎刑司,本王亲自审。”

    进慎刑司的人大半有去无回。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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