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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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无人敢称第二。”

    陈路这话一出,陆川延顿时一愣,却也有种意料之内的感慨。

    果真没骗过他。

    不过陆川延也算是有所准备,原本备好的话锋顿时一转。

    “右丞果然耳聪目明,瞒不过你。在其位谋其政罢了,趁本王尚居此位,若能借此机会帮陛下肃清掉诸如刘家之类的别有异心之人,那便再好不过。”

    顿了顿,他语气略微抱歉:“说到肃清阻碍,先前见右丞频频于刘家青楼中饮酒赏乐,恐阁下与刘家有所牵连,故而假意试探一番。”

    “只是如今看来,是本王误会在先,误解了右丞为人,还没来得及同右丞告罪。”

    陈路笑容不变:“这是哪里话,定远侯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对老夫怀疑亦是理所应当。怪只怪老夫之前未曾发觉那刘湛竟有如此祸心贼胆,当真是失职至极,罪该万死。”

    语气恳切自责,说得好像栽了个大跟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是……尚居此位?定远侯此话何意?”

    陆川延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复又放下:“右丞真是贵人多忘事。本王当年在先皇病床前,与先皇有过三年之约,记得当时右丞似乎也在?”

    右丞一双老眼微微睁大,语气讶异:“自然记得,只是先皇当年说的是三年之期若至,定远侯便可自行去留。莫非定远侯如今的意思是……”

    他适时停下了话头,轻轻拍了自己的老脸一下:“当真是老糊涂,多嘴了。”

    以往如此危险的话题,谨慎如陈路是绝不可能接的,可见他如今确实有几分心浮气躁。

    陆川延心中有了底,面上却不显,只微微一笑:“右丞无需顾忌那些,本王对右丞的忠心再清楚不过。日后本王辞官归隐,还需右丞辅佐陛下左右。”

    右丞仍像是回不过神来:“定远侯当真要在陛下年满十八时辞官归隐?”

    “这个自然。”陆川延笑意略淡,沉声道,“本王也算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只是陛下听信奸人谗言,始终对本王事事防备,前些阵子还公然叱责本王居心不良,图谋皇位。”

    “这种日子当真是过倦了。陛下十八岁生辰宴当日,便是本王告老还乡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闻到一种快要结束的味道!

    第46章 被偷亲到的摄政王

    ““——陛下十八岁生辰宴当日, 便是本王告老还乡之时。”

    太液池旁,凉风阵阵。谢朝极目远眺,却无甚心思欣赏初夏美景。

    鸳鸯出双入对, 好不自在, 却在靠近岸边时,被岸上的人周身冒出的郁郁黑气吓得各自飞逃。

    他的脸色明灭不定,时而如乌云压顶, 时而如风雨晦冥,使得身后宫人心惊胆战地低下脸, 唯恐触了天子霉头。

    被暗卫呈上案头的那句话便如一根刺, 明晃晃地梗在了少年天子的心口。

    尽管陆川延早已同他知会过,要在右丞眼前演一出戏, 必然会演得以假乱真才行;但每次听见陆川延表露出离开之意,恐慌与无力感还是会从谢朝心口满溢出来, 让他通体生寒,手脚冰凉。

    王叔到了现在还把自己当作疼爱的后辈,对他而言,离开羽翼渐丰的后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自己一直装着可怜搏着同情,才让他次次心软,勉强同意了多为后辈保驾护航一段时日。

    可谢朝早已不再把陆川延当作长辈,而是想彻彻底底地占有他的全部身心。

    虽然谢朝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 这段时间一直尽力试着让陆川延转变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显然收效甚微。

    王叔当真是迟钝异常, 硬是没有感受出他明里暗里的撩拨,始终清心寡欲, 坐怀不乱。

    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 要不是晨醒时能感觉到某处的存在感, 他简直都要怀疑对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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