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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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说的差不多了,于是道:“少爷,小的该死,但是冲着这十多年的情分,还请少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次吧……”

    “多年情分……”齐鸢重复了一遍,冷笑起来,“说实话,我是恨死你们几个的。你说多年情分,我却一时想不到有什么能拿来顶命的,要不你给我讲讲?或许我听着听着,也能改主意……”

    乌桕的脸色白了白,见齐鸢面上毫不掩饰的怒意,显然是真恨他们几个,又从中听出一点缓和的余地,哪里会隐瞒,只恨不得把俩人从小到大一起做过的事情全说一遍,好让齐鸢想起自己的好,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太阳逐渐西落,银霜等了许久不见乌桕出来,干脆搬了个小凳,边跟小丫鬟做绣活边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后面“吱呀”一声,乌桕双目无神,踉跄着出来。

    之后依次是甘松和荣久,同样用时很长。三人被审完后,仍由孙大奎押去了柴房。

    齐鸢又开始见院外候着的小厮,这次却改成让银霜来问话了,每个人都需认真回答几个问题——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以前在哪儿伺候,干得怎么样,对少爷有什么了解。

    这七八个人都是各处挑来的,有厨房上的,有管马厩的,有在玲珑巷制香调回来的……个个都知道这次是个大好的机会,因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着表现自己,如此又花了足足一个时辰。

    齐鸢到后来已有些体力不支,但他仍聚精会神地听各小厮回话,暗暗记住各处人名关系,又默然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半天过去,齐府上下里外的情况,各人物的喜好和利益关系,已全然被他编织成一张清晰又严密的大网,深深记在了心中。

    银霜让人将最后一个小厮送出去,正要问齐鸢晚上吃点什么好让厨房单独做,就见齐鸢脸色苍白地靠在塌上,血色全无,长睫紧闭,额头和下巴上也挂着细细的汗珠。

    她心里吃了一惊,惊慌地要喊人,却冷不丁被齐鸢拉住。

    “我没事。”齐鸢略喘息了会儿,徐徐睁眼,却没头没脑地吩咐她,“你去问问老爷,社学的先生走了吗?退学的事情如何了?”

    银霜哪里能放得下心,一边他擦汗顺气一边安慰:“退了也没什么的,少爷还得养身体,本来也没时间去的。”

    “让你去就去,我只是乏了,不碍事。换莲蕊来伺候就行。”

    齐鸢的眼神十分复杂,想了想,又道,“还有,今年的县试是哪一天?我的担保人找了吗?你去的时候一块问问,顺道告诉老爷,我要参加县试。”

    第5章 大闹学堂

    齐鸢在这个身体醒来后,原本没打算参加科举。

    如今的朝廷皇帝昏庸,奸佞当道,为官者怀利相接,各循其私。他在忠远伯府时,因要带母亲脱离伯府,只有寄希望于封官进爵,所以不得不参加考试。但齐家跟他们伯府不同,这边的香铺买卖日进斗金,内宅又十分和乐安宁,齐方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齐松已娶妻,做事稳重,如今在岳丈那边经营买卖。小儿子齐鸢顽皮可爱,虽然骄纵了点,但心地善良,又十分孝顺讨喜。

    这样的人家,日后子孙们只要守住家业,安稳经营,自然能锦衣玉食度日,何苦非要科举入仕趟那浑水?

    直到今天,他在听原身十几年来的经历时,注意到了背后齐府发生的默然变化。

    若他没猜错,齐府恐怕树大招风久矣。

    齐方祖不顾原身意愿狠逼儿子读书,又主动结交扬州的士绅大儒,为各科应试举子提供盘缠,恐怕也不是单纯的崇尚儒术,而是早已遇见了日后的危机。只是士绅望族不乏见风使舵之辈,受他资助的贫穷士子又多鄙薄商人,反而会觉得齐方祖是一意巴结他们的谄诈商户。

    如果齐府日后有难,真正能指望的恐怕仍旧只有齐家人自己。

    齐鸢暗暗叹了口气,又一想,自己若能以齐鸢之名博取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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