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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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地的血沫。

    耳鸣声渐渐褪去,路辞听见了季时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声:“你他妈敢动他?”

    路辞抬起头,只见刘铭远已经被打倒在地,鼻子被季时风一拳打出了血。

    紧接着季时风往刘铭远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膝盖顶着他的胸口,又是重重两拳砸在刘铭远脸上。

    几个拳头下来,刘铭远已经不动弹了,蜷着身子缩在地上,脸上糊满了血,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

    方牧率先反应过来,拉着季时风的手:“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季时风此刻满眼都是狠戾,什么也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刘铭远掐着路辞的脖子、揪着路辞的头往墙上撞,他怎么敢的?

    “滚。”

    季时风粗喘着气甩开方牧,一只手抓起刘铭远衣领,另一只手再次挥拳,朝着刘铭远太阳穴重重砸了下去——

    “季时风……”

    一道粗粝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季时风的拳头划破空气,停住了。

    他回过头,路辞瘫坐在墙边,朝他伸出手,眼里蓄满泪水,瘪着嘴说:“季时风,疼死我了……”

    轰——

    又是一道闪电骤然划破夜空,季时风眼睫剧烈颤动,眼底的戾气瞬间褪去,甚至流露出了几分后怕。

    他迅速回身,一把将路辞紧紧抱住:“哪里疼了,乖,哪儿疼?”

    路辞刚刚还硬着脖子和刘铭远对峙,季时风一来,他心里的害怕和委屈怎么压也压不住,什么勇气什么出息统统都不要了,死死搂着季时风脖子,睫毛一抖,两行眼泪扑簌簌从眼眶里滚落。

    “头疼,脸也疼,他打我了!季时风你怎么才来啊,我一直叫你,我怕死了……”

    “我不好,来迟了,”季时风抱着他,嗓音比路辞还沙哑,“我也打他了,现在没事了,不怕。”

    “我手机没了,他扔我手机,”路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手机一万多,手机里都是你的照片,他凭什么扔我手机啊,我要把他抓起来!”

    ·

    季时风和路辞报了警,镇上派出所的警察很负责,连夜冒着雨赶到,呼啸的警笛划破夜空,不少乡亲打着伞来围观。

    警察简单问了方牧几个问题,方牧一一回答了。

    刘铭远的妻子去年年中和他离了婚,离开了东怡村——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刘铭远到处对人宣扬他老婆背叛了他,和外边的有钱人跑了。

    他也是去年下半年开始对方牧动手动脚的,起初是在他写作业的时候摸他的手和脸,后来摸他的大腿和私密部位,甚至发展到借着辅导作文的借口,把方牧带到办公室实施虐待——他掐方牧,用皮带打方牧,往方牧身上滴蜡油。

    其实刘铭远根本硬不起来,他找上方牧无非是觉得方牧父母双亡,觉得方牧无依无靠,想在方牧身上找到所谓“男人”的一面。方牧也想过反抗,他给校长写举报信,但换来的只是刘铭远变本加厉的虐待。刘铭远威胁他要是敢报警,他就把方牧爸妈的坟刨了。

    方牧不过才十五岁,六神无主之下将这件事告诉了大伯,不料方强民不仅没有保护他,反而和刘铭远达成了交易——五百块钱就能上门和方牧过一夜,他负责看门,绝对安全。

    方牧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路辞,路辞不像别人那样把他当丧门星,路辞给他发喜糖,不会看不起他。而且他也发现了,大伯很尊重路辞他爸爸,毕竟是城里来的大富豪。于是,方牧借着大白产崽的机会,央求路辞来乡下陪他,只要路辞在,他大伯就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路辞分明还没离开东怡村,刘铭远竟然就敢上门了。

    “这刘老师真变态哦,”门外几个乡亲叽叽喳喳地讨论,“你知道吗,他今天晚上还去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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