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确实有人说过,日光下的若不是我,怕是连日光也黯淡了几分。”

    褚云飞一声冷哼,“我相信,不出多少年你就会讨厌站在日光下了,因为日光总是会把迟暮女人的每一条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从来不是刻薄的人,甚至对面的是杀母仇人他都可以平静得看对方将白水饮尽,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办法在面对着骊歌的时候冷静,面对这个女人,他有太多的愤怒和不甘,可是这些愤怒和不甘却没有任何一种语言之外的宣 Xi-e 方式。

    骊歌竟没有生气,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熳汐曾对我说,你主意拿得太正,若不是那五年,恐怕他十七岁时也比不过你的城府。在我看来,你却连默默都比不上。”

    褚云飞没有说话,骊歌却仿佛好兴致的很,甚至还对晏鸢评价着褚云飞,“经历不少,终究太浅,沟壑太多,却又不正。若以诗来论,未免尖新,失了厚重,以武功而论,未免险绝,失了从容。你母亲去得终究太早了,好在总是回来了。”

    晏鸢此时早已失魂落魄,却哪里还能够对答,褚云飞却早已是牙齿乱撞,双手握拳死死抵着木桌,目中的血色竟像是逼不住要爆出来。直到骊歌起身离开,褚云飞的身体依然如一尊被浇注未干的塑像,五内郁结,竟是无论如何也动不得。晏鸢却早已瘫软在椅上,像是连每一寸关节都被软化了一般。

    褚云飞许久才能真正站直身子,晏鸢却是目光涣散,完全失了神。褚云飞将他扶起,端端正正地按在桌子上,“你可以输,但是,我没有理由陪你输。该我知道的,你必须告诉我!”

    褚云飞不知道,有时候,赢的人更寥落。那是第一次,骊歌才刚刚跨进自己的车子,就已经倒在了方向盘上。乔熳汐尾随其后将母亲抱向副座,放下座椅的时候,已亲眼看到她眼角的细纹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母亲不杀他,不是为了向晏鸢证明,你直到此刻都看不透我,而是,她真的不舍得。

    骊歌睁开眼的时候乔熳汐正在床边跪坐着,骊歌伸手轻轻抚了抚眼睫,笑容甚至还带着些虚弱的味道,语声却绝对中气十足,“一睁眼就让人生气,跪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乔熳汐笑着起身,骊歌也自己坐了起来,向床里挪了挪,乔熳汐坐在床边,还伸手 M-o 了 M-o 骊歌额头,骊歌笑着嗔他,“又不是发烧。”

    乔熳汐讪讪地笑了,骊歌问道,“走到车里的时候肯定很难看吧。”

    乔熳汐笑道,“怎么会?熳汐就在后面,都以为没事了,看您半天没有发动车子,这才赶过去。”

    骊歌自然知道是儿子替她宽心,若是真的认为她没事,好端端的又何必在后面跟着,低头不语。

    乔熳汐笑着拉骊歌手,“妈还有熳汐和瑀宸呢。”

    骊歌微微一笑,她一向不是个喜欢诉苦的人,她不对任何人任何事示弱,包括命运,也包括他自己。

    晏鸢跟着她的时候,甚至连乔熳汐都没有出生,她不只是个用顺手的属下,她甚至连自己也说不上她有多重视他。她知道他不想反她,可是她也知道,终有这么一天。

    他和他的哥哥很像,骊歌甚至还记得,他的哥哥叫晏鸾。许多年前的往事,骊歌不可能同晏鸢一样记得那个女人去世的日子到底是哪一天,这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若是有人想攀上三十三天,没有人会在乎自己此刻脚下的云是多高,她只会在乎,自己仰望的云已经是第几层。

    骊歌还记得晏鸢的母亲,她十几岁时就一直在赢,因此,她不但忘记了失败的滋味,连胜利的滋味都已麻木了。

    第六十六章

    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故事,远到连骊歌自己都忘了自己也曾经是故事的主角。她只依稀记得那时她很年轻,年轻到以为什么都可以做,因为即使错了,她也付得起代价。

    骊歌从来不在乎骊歆是谁,她有最高贵的血统,从父辈论,她是嫡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