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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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身卧着,如云的乌发随意铺洒,薄薄的囚衣勾勒出骨感突兀的轮廓。

    他睡得并不踏实,眉心微蹙,一只手放在胸前,手指蜷曲紧握着什么,牵扯起一片不合身的衣衫,使得那衣摆显得更短了,深靛色的囚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柔韧的腰线。

    此时已入寒秋,他倒是不羁,袒着肚子睡觉。

    武帝忍不住想要给他扯下,当指尖落到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时,不自禁地将手掌覆了上去,只觉得入手柔滑,肌肤清润,线条流畅,他的手被牵引似的披开衣物向上抚去,褴褛的衣衫被推开,烛火影影绰绰照着光洁的胸膛上柔淡的落梅痕。

    武帝不能自己地俯下身,埋首在那皎洁的细雪中流连忘返。

    武帝修炼的是玄火真气,体温高得惊人。萧暥的身体却畏寒,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仿佛是滚烫的熔岩埋入了皎洁的冰雪,萧暥被激地猛得睁开眼睛,挑起的眼梢如同霜刃锋锐逼人,他病得浑浑噩噩间,抬起一只手就掀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如墨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泻下,半遮半掩之下又一览无余,他一个老兵油子也毫不在乎,一手拽起滑落腰下的衣衫,冷笑道:“陛下居然好此道?怎么不早说?”

    武帝道:“朕若早说,你会有意?”

    “滚。”萧暥道。

    跋扈依旧。

    这时,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武帝这才站起身来,收拾好冠服。

    门外站着的是绣衣使者的总使周唐,他低头上前,一眼都不敢看牢门里,用极细小的声音道,“陛下,北军的锐士营余部反了。”

    武帝神色陡然一沉,匆匆就要离去。

    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萧暥,“朕改日再来,你……”

    他目光落到萧暥置于榻沿的手上,没见他松开过。

    “寒狱并非宫闱,陛下今后不要再来。”萧暥毫不留情道。

    牢门再次关上,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雨声。

    幽暗的灯光下,他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缕困惑,今天又是什么新的戏码?

    直到皇帝那孤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阴森的廊道尽头,他才不紧不慢开始整理衣衫。

    魏瑄这才发现,他手心里握着一枚玉玦。

    他认得,那是当年北伐之时,魏西陵送给他这块玉玦,让他下定决心。

    他的手松开了又握紧,不知下定了什么决心。

    魏瑄喉中忽然涌起一阵酸涩难辨的滋味。

    接着,他听到耳边武帝威严的声音,“参与叛乱者,格杀。”

    眼前画面一转,是大雨如注下的大梁城。

    雨声掩盖了激烈的兵戈声,无数的锐士营士兵涌入大梁北门,与守军激战在一起,鲜血和着雨水潺潺流淌。

    魏瑄的头脑开始混乱。

    这不对,萧暥的锐士营当时已经解散了,不可能造反!

    而且当时他在溯回地,已经把前世的林林总总反复看了无数遍,却没有这一幕,他原以为溯回地里的那几天,他已经把前世的景象看遍了,把所有的痛苦也尝遍了,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吗?

    他忽然觉得窒息。

    还有,萧暥对他喝出的那一声滚。他是真的那么厌恶这种接近吗?

    但是,他却把魏西陵送给他的玉玦紧紧握在手中……

    一念及此,魏瑄只觉得脑中仿佛有一根尖锐的刺,扎入血脉里,痛得他浑身发颤,他低着头,漆黑的眼睛逐渐变得幽暗深沉。

    幻境中的景象真真假假,无法分辨,真假虚实混合在一起,他的心头忽然涌起莫名的焦躁和忌恨,他无法克制地猛得站了起来。

    ***

    宴席的另一头,方宁一直偷偷在观察魏瑄的神色。只见他垂头沉默了半晌,神色变化不定,随后霍然站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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