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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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信任朕?”魏瑄目光幽然问

    “不,不是。”萧暥违心道。然后拿起碗筷没滋没味地扒饭。究竟是谁信不过谁还真不好说。

    趁着这个间隙,皇帝蹲下身,抬手去解他脚踝上的镣铐,由于铐的时间久了,白皙的脚踝上箍出一道红痕。

    皇帝一边吩咐青霜打来了热水,一边把他的脚浸到热水中,不轻不重地揉着。

    卧槽!皇帝给洗脚!

    萧暥一口米饭差点噎住。而且他现在一身汗味儿,自己都嫌弃。

    “陛下,臣不敢!”

    皇帝见他抗拒,倒也不坚持,“也罢,彦昭先沐浴休息,朕就不打扰了。”

    这牢里还能沐浴?萧暥愣了。

    皇帝见他一脸懵然,微微笑了笑,执着他的手,带他到屏风后,香木制的浴桶和脚凳,还有一面铜镜,镜子是什么鬼?

    皇帝让青霜加了热水,水雾立即弥漫起来。

    替换的衣衫他挑挑拣拣的,找了身杏色的中衣裤,挂在屏风上。

    然后走到屏风后,开始脱衣洗澡,昏黄的灯光打在屏风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袅袅烟雾中,颀长的颈项,后背流畅的线条,精妙的腰身,饱满的臀瓣皆纤毫毕现……宛如一幅线条流丽的工笔。

    皇帝神色莫测地凝视着屏风,直到屏风后传来水声,才转身悄无声息地开门离开。

    “徐放,封锁外界一切消息,除朕之外,不许任何人见他!”皇帝道。

    “喏!”

    ***

    入夜,云府厅堂内灯火通明

    秦羽焦躁地来回踱步,浓眉紧拧,“云先生,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些信笺绝对是伪造的,彦昭怎么可能勾结赵崇!”

    云渊凝眉道:“我亦不信,但为萧将军解释的上书,都被陛下按下不表。”

    江浔道:“我听闻陛下少年时,便跟随萧将军东征西战,照理不应该会怀疑将军之忠诚,如此说来,陛下按下我等的奏疏,并非怀疑萧将军之忠心,而应该是另有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趁人之危罢了!”云越愤然道。

    “越儿!”云渊喝止道,“不得胡言。”

    云越扁扁嘴,吞下一口气。

    云渊又看向江浔道:“若真如寄云所说,陛下另有圣裁,我等若再继续上书,反倒会给陛下以施加压力之感,有结党之嫌,对萧将军不利。”

    秦羽闻言焦虑道:“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众人皆面色凝滞。

    秦羽不禁郁郁长叹:“想彦昭半生戎马东征西讨,所图唯家国安宁,如今天下一统,他终于好放心南归了,却身陷囹圄。”说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怨气,“难道陛下跟随他那么多年,就不知道他的心意吗?为何还要因一些莫须有之事就猜忌于他,还是说,人一旦到了那个位置,都会变得疑心重重?”

    云越气得骨节紧绷,忿忿道:“真是伴君如伴狗!”

    云渊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云越不甘地咬了咬唇。

    江浔道:“云副将别急,我们也不是全无办法,等到魏将军回师,将赵崇押送至京,当堂对证,真相便能大白。到时候我们再联名上书。”

    但云越还是忧心忡忡,“蜀中离大梁千里迢迢,魏将军回军少说也要月余,这段时间主公身陷囹圄,那狗……小皇帝会不会对主公不利?”

    ***

    萧暥泡在浴桶中,水雾氤氲中,睡意渐渐袭来,隐约中远远有空灵的风铃声,一阵阵地仿佛从天际传来。

    这监狱中还有风铃?

    他好奇地站起身,走到镜前,正要拿取棉巾擦拭身上的水珠。无意间瞥了一眼镜子,水雾氤氲间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勾勒出流畅的轮廓,肌肤水光润泽,宛如玉琢般的身躯。

    萧暥颇为无语:浴室里搞那么大个镜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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