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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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帝髯抱着扶竹上岸,也是这时,他才发现玉玄消失了。

    他心里明白这是危险的征兆,可看着含着泪水不停哽咽的扶竹,心中生不出一丝退却之意。

    “我没有醒。”帝髯在扶竹额处落下一吻,“趁我没有清醒,好好地利用我,活着出去。”

    “你走……你走!”扶竹挣扎着要逃离帝髯的怀抱,泪水舔舐脸庞,红肿着眼央求,“别救我,我已经习惯了,他们骗你的,你会死的……你快跑!你别管我了……”

    帝髯闻言非但没有松开扶竹,甚至加大了拥抱的力度,低头从扶竹眉间一直吻到鼻尖:“抱紧我,我们要出去了。”

    他说完踹开门走了出去,而门外,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戏殷。

    他坐在椅上,撑着侧脸含笑看着出来的帝髯。

    帝髯不卑不亢地回视戏殷,眸光湛然,似是深海般难以捉摸,不容置喙说:“我要带走他。”

    “许多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戏殷在旁人的搀扶下起身,“几千年了,没了记忆的你,倒一如既往地狂妄。”

    帝髯望着戏殷沉默不语。

    “也罢,蝼蚁也需要机会不是吗?本王大发慈悲,给你这个机会。”戏殷勾了勾手指,叫来身后的玉玄,“去,把扶竹带回地宫。”

    玉玄眼底的眸光晦暗不明,他点头答应,快步走向帝髯。

    “你骗我。”帝髯盯着走来的玉玄,“你为何骗我?”

    “骗人哪里需要理由。”玉玄讥讽地笑了,向扶竹伸出手,“要怪只能怪你太蠢。”

    他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随后伸向扶竹的手瞬间落地。

    剑在帝髯手中转了一圈 ,被收回鞘中。他抱紧扶竹,将他往上提了提,淡淡说:“既如此,我伤你也不需要理由。”

    玉玄瞥向地上的断手,拧眉脸上浮现阴狠,甩了甩袖子回到戏殷身后。

    戏殷笑意盈盈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嘴角僵硬,眼眸微转,漫不经心提议:“帝髯,我们打个赌如何?”

    帝髯警惕地问:“什么赌?”

    “赌……”戏殷意有所指地看向扶竹,“赌他会不会怕你。”

    帝髯冷冷地看着戏殷,不作言语。

    “我让你们走,只是这出地府的路凶险,谁也不知会遇见什么。”戏殷缓缓走向帝髯,步步紧逼,“帝髯,你害怕吗?”

    帝髯不惧地抬首,直视戏殷:“我为何要怕?”

    从他进入地府开始,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不怕自然最好。”戏殷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面前出现一道弥漫大雾的路,“这便是出口,能不能出去全靠你自己。”

    路不宽,长度看不清,被成片的雾气包裹。

    帝髯看着诡异的小道,心中莫名的不安。

    可……

    他低头看向扶竹,定了定神,再看戏殷时,坚决地点了头。

    戏殷有些意外地看着帝髯,抿唇一笑:“那愿好运?”

    帝髯没有吭声,埋头进入雾中。

    雾气浓郁,它们萦绕在指尖,冰冷的触感使人颤栗。

    帝髯抱紧扶竹,快要将他揉进怀中,呼吸因为寒冷而急促:“不怕,我会带你出去。”

    扶竹什么都没说,只是攥紧帝髯的衣领,他低着头,唇被他不知不觉咬出了血,脸上的冰融化,与泪水混合着打湿帝髯的胸膛。

    耳旁传来细碎的窃窃私语,帝髯左右瞥了瞥,等凝神听清内容后,顿时变了脸色。

    “看看啊,多恶心啊,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真不害臊!”

    “扶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活着做什么,如果我是你,早就跳河自尽了!”

    “啧啧啧,别挨着他们,鬼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病,小心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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