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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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有些褶皱,肩扣也解开来,他没有配枪也没有带通讯器,只踩着一双军靴,看起来随性又自然。

    “你怎么成这样了?”许知奚上下打量他,“你跟方尧打了一架?”

    楚彻扯了扯领带,神色里有几分无语:“在家折腾什么了?”

    许知奚又从门后探出一只手,手心里捧着一块歪歪扭扭的蛋糕:“吃不吃?”

    楚彻走近几步。

    “你……”许知奚话未说完,就见楚彻俯身凑近,一双眼直直望着他。

    无形压迫感如山倒,许知奚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机。

    “你身上有味道。”楚彻话里有几分笑意,可倒映着他身影的眼睛却淬了冰般寒冷,“哪里沾上的?”

    第8章 画画

    楚彻靠近半步,许知奚便退后半步。

    他的腰抵上桌沿,已是退无可退,楚彻却仍步步紧逼,越靠越近。

    许知奚干脆坐在桌面上,手撑在身后,微仰起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用了肯定句,楚彻也不否认,他敛眉看向许知奚手中的那块蛋糕,小小一块,涂抹着一层奶白色的奶油,像方方正正的砖头,没有裱花和装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楚彻克制住将蛋糕在许知奚身上破坏掉的冲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落在了许知奚的衣摆上。

    这是他的衣服,穿在许知奚身上总是大一圈。

    他指尖勾着衣服,动作缓慢,自下而上撩起,手腕一转便将上衣推到胸口处,露出许知奚线条流畅的精窄腰腹。

    许知奚立时噤声。

    手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皮肤,泛起点点凉意,直钻入心口,顺着心脏泵压的血液涌到头顶、脚尖。

    只是隔靴搔痒般的相碰便带起阵阵叫人战栗的兴奋,许知奚吞咽一下,定住姿势不再动弹。

    衬衣下曾经那只黑蝴蝶早已被洗掉,原先舒展着翅膀的位置上袒露着一道微微突起的痕,是已痊愈的弹痕血痂。

    楚彻用力抚上这片皮肤,带着一层枪茧的指腹蛮横地描摹着,像是想要刻出几道永远无法消退的痕迹。

    他们挨得很近,温热的呼吸落下,细微的酥麻不受控地传来,许知奚呼吸加重些,摸索着从桌角翻出一支黑色的笔,塞到楚彻手中。

    楚彻意味不明地牵扯起唇角,他扣住许知奚的肩膀,把人牢牢固定在身下,将衬衣下摆撩到他的唇边。

    许知奚喉结滚一滚,张开嘴咬住衣角。

    瞧起来乖巧听话,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金丝雀的言听计从不能取悦到他的主人,楚彻眸中再度落了冷意,席卷全身的燥热催化了藏匿在心底的怒火。

    他知道没有一座笼能关得住他的小鸟,许知奚有的是办法能离开这里,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四处飘游,最后叼着一块糖回家卖乖。

    结果倒确实是楚彻想看到的结果,许知奚给了他这个结果。

    但他其实并不想要那块糖,他想看着小鸟生活在他创造出的真空世界中,每分每秒都信任他、依赖他、不欺骗他。

    这似乎是一辈子无法成功的奢想,只存在于独占欲创造的想象里、充满恶意与卑劣。

    “我讨厌不属于这栋公寓的味道。”楚彻顶开笔帽,声音里有几分克制的沙哑,“今天画什么呢?”

    许知奚没办法回答,在他落笔的一刹身子抖了抖。

    “院子里的蔷薇要开了,画几朵花吧。”

    他低声呢喃着,话里全然没有征求许知奚意见的意思。

    笔尖勾连起连成片的痒意,许知奚手指死死扣着桌沿,亲眼看着漂亮的花瓣绽放在腰间,一路延伸到胯骨,漆黑墨水落在皮肤上,蔷薇花不似黑蝴蝶般妖冶,却多几分柔。

    楚彻低垂着眉眼,向后梳去的黑发在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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