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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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你……”

    短暂的沉寂,宿回渊说:“错了。”

    对方凤眸眯起,冷道:“为何。”

    “我想完全占有他,想让他无论生死,永远站在我身边,因为我喜欢他。但是我对他的情感,却远超于喜欢。正因有了更复杂的情绪,因此我想让他活下来,我不想在他身上试错。”

    “压制那股偏执占有欲的,从不是什么伦理道义。”他淡声说,“而是那种比喜欢更深的情绪。”

    对方的神情骤然变冷,但随即便转变成近乎疯狂的恶意,刚刚强装镇定的假面终于被扯破,眸间猩红,缓缓泛出狰狞来。

    “我不许任何人否定我。”他咬牙一字一顿道,“我从不后悔我所做之事。”

    可越是如此,越像一种欲盖弥彰的掩饰。

    楚问身死的瞬间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每夜梦回之际,都仿佛能看见那个雪夜中,对方托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蹒跚走回清衍宗的场景。

    那人曾给了他一个家,但他却将一切毁于一旦。他总是安慰自己说,如果自己没有吞下楚问的神丹,昆仑神君就会将自己杀死投入铜炉中,他们依旧无法在一起。只是如此,活下来的人就换成了楚问。

    本以为活着是种幸运,可百年后世事沧桑,周遭人身死魂消,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反倒成了一种莫大的折磨。

    昔日陪在他身边的人,如今化作颈间香囊内一抔冰凉的灰烬,身侧再无冷雪清香,再无人与他一同看清衍宗的如血红霞。

    他便血洗清衍宗,住在楚问的居室中,用着那人昔日的被褥,保存着对方昔日的衣物。凭借着记忆调制出那冷雪香气,仿佛如此,那人便仍在身边一般。

    只是不想,百年间的自我解脱与强装镇定,终究被曾经的自己揭穿得体无完肤。

    他缓缓拔.出鬼王刀,冷笑道:“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一切都无足轻重。既然你不愿意归附于我,那便由我来亲自送你一程。”

    仅仅是拔刀的刹那溢出的灵力都有翻天覆地之势,人与神境的区别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屋内坚实的实木桌案被灵气震得破碎,向后翻滚过去,宿回渊试图用灵力御体,在巨大的灵力差距面前却无济于事,整个人被向后抛出,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刹那间一口气憋在胸口,剧痛从身后缓缓传来,眼前一黑。

    他咬牙艰难向纱帘外喊道:“楚问!”

    这声称呼似是让对方晃神了片刻,本欲刺下的刀刃生生停住,像是有了几分犹豫。

    不知多少年,没再听过这个名字。

    “他……跟你一同来的?”他忽然问。

    但转瞬后又轻笑道:“算了,来了又如何。况且在这琴楼中,每人所见都不相同,都是与自己全然一样的人,都是隐藏在心底的龌龊与恶念。他此刻或许都自顾不暇,怎还可能会来救你。”

    鬼王刀再次裹挟着巨大的力道横空劈下,宿回渊侧身闪躲,刀刃从他脖颈间堪堪擦过,削断一缕墨色长发,刚刚他所在的地面处木质地板四分五裂,出现了一道一人宽的深坑。

    “为什么要躲呢,反正结局已定……我会对你仁慈一些,一刀毙命,不会有任何痛苦。”对方轻笑道。

    完全未给他喘息的时间,下一击再次迎面劈来,这次的刀锋不同上次仅为一道,而是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将他整个人环绕在其中,逃无可逃,无路可退,只能硬接。

    他咬牙,从身侧拔.出鬼王刀,将周身灵力护在自己身侧,紧闭双眼。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役,他们互相知己知彼,灵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冷刃交锋的瞬间,心跳在刹那间静止。

    阖眼之时,他依稀觉得身边冷香更甚,像是弥留至极的错觉。

    随后,震耳欲聋的兵器交摩擦声音响起,无比厚重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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