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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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信?”梁陈寒声道,“这就是你极端憎恨的一切和我的解决办法。我说了,也就打算为此付出最大努力,你不信!极端憎恨就去插手改变,无比厌恶就拒绝同流合污。明知如此残忍如此难熬还躺在那里任他来杀!明知越退缩它越得寸进尺还不断龟缩不肯坦白!天道敢驱策我我就操控它,命运敢谋算我我就反击它。能有多难?能有多苦?荒唐可笑搏命不屈几千年来人谁有分?宇宙之间你又特殊孤僻到哪儿去!还是你其实就是想我陪你演这场戏,想做凄美传说里的主角,一谈起就勾起庸俗为你哀怜两滴泪?鲛人长年单恋惨死在岸不知多少条废物,你就想做那种脆弱的东西?!”他越说越怒,几乎是叱:“你既然能从骨墟里爬出来,教化没有扭曲你,雷电没有劈灭你,凛铁冽钉没有令你下跪,还这么漂亮高傲,纯美到能令我心折神迷,为什么到我面前就忘光了那些勇气,字字句句都是自轻自贱自伤自怜!?难道我看走了眼爱错了人,你根本徒有其表,你根本色厉内荏,根本就不是——”

    更多的话没能说尽,一团幽冷的气息就猛烈钻进来,明韫冰双手捧着他的脸近乎迷狂地亲吻,长睫不断翕动。

    话音破碎语调颤抖:“就是因为喜欢,就是因为喜欢,我不敢,我不敢……”

    就像结在厚重冰层下的火热岩浆,翻滚起来。

    大片大片的蝴蝶烧死在里面,心甘情愿一往无前!

    极度的沸腾里与魂契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热意,令四肢百骸都发起麻来,酥软难耐的激动顺着骨骼在渴望亲近,互相拥抱的躯体不断摩挲如胶似漆。

    梁陈被他撞倒在座,一片废墟里明韫冰骑在他身上死死地扣进皮肉,听见他在自己耳际发出低喝似的危险声音,就像被激怒的野兽。

    那声音令他极其澎湃,被掰过下巴时发出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低吟,整张脸都被春色染的沉沦。

    “不敢什么?说完。”梁陈目光如有实质地在他脸上激起一阵被啃噬的麻意。

    “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喜欢我这么讨厌的人……”窒息似的哽咽。

    “我就是喜欢你‘这么讨厌’的人,喜欢到为你更改此生规划,换种方法陨灭;‘讨厌’你的人,只能请他们多看两眼了。”

    “不敢相信那么好的你,竟然要屈居于我……”

    “‘那么好的’我就是要‘屈居于’你。天地不容,神鬼殊途,一概谬论,谁来弄舌就让谁边上去——还有吗?”

    明韫冰吸了吸气,然后非常,非常轻声地说:“不敢相信你这样决定了以后,面对曾经失去的选择时会一丝一毫都不后悔。”

    沉默。

    沉默令他不安地凑上去,极轻极伤地亲吻他的唇,就像受伤的凤凰一样。

    良久,他才感觉到那双薄唇动了动。

    “她,不是我最好的选择。”梁陈低哑说,“我对她没有感觉。”

    一直强酝在心底的酸楚汹涌而上,眼泪落坠而出,幽灵低声地呜咽起来。如同冰下的泉流一般阻塞难过。

    低泣。

    “你就是曾经想过要怎么跟别人共度余生,你就是曾经想把别人迎进宫里,你就是从来没有等过我……”

    其实这是很无稽的,又没有遇见,怎么等你呢?

    可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怀抱能让他这样无理取闹而不担心被刺伤被指摘。等的太久了,被自己反复鞭打规戒过的灵魂实在紧绷太久了,有时多少也希望能稍微松弛一会。就像人不管有多成熟多强大,总希望能留有一隅可以像孩子一样被珍爱被照顾。

    “嗯,”梁陈擦拭那面颊上的泪痕,只觉得异常地心软,“对不起。”

    激烈的对峙松弛下来,鬼魅靠在神明的肩膀很细声地抽泣。慢慢才止住了那种无法控制的伤心。

    卡在墙角的几朵醉玫感应到情绪,徐徐地舒展开来,依然是旧年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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