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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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青想起之前佼狐夫人的话,问道:“不是有兵符吗?安国长公主的兵符啊?”

    佐平阳静静地与慕容青对视,眼神中透着疲倦和无奈,“还有几个人会应前朝的兵符呢?”

    “那十五万兵士?公主用命让他们投奔了新朝,他们感恩……”

    “子衿,”佐平阳打断他的话,“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当年他们是豪情壮志的将士,甘愿为隋赴死,如今…”

    佐平阳苦笑一下,“我能筹到的人,不到一万众。”

    慕容青想到隋城的一幕,容时耗尽心命撒下的诉状,像被揉碎的云,从高空坠落,被人接住,又被丢下,迎来最后一次的凌辱,然后完全没入尘埃中。

    慕容青知道了自己所问问题的答案。

    佐平阳不再多言,他再度拍了拍了慕容青的肩,“回去吧。有事我会传书与你。”

    他让慕容青先走,他自己却先转了头。

    慕容青站没走,他站在原地,目送着佐平阳走远,满空白雪,佐平阳没有如来时一般戴起帷帽,只是任由白雪落了满头。

    他小时候觉得最神秘,最强大的男人,现在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和无力来,慕容青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心也变得疲软了,他只能深深地吸口气,直到冷气刺激到心肝肺,他的心才终于重新有力地跳动起来。

    遇见佐平阳的时候,他和容时在街上要饭,他伸出手,说要带他们回家。

    容时牵着他的手跟着这个男人的身后,那时他们俩看他的背影,高大而又宽阔。

    他送他们到佼狐夫人那里,那时的佼狐夫人还没有红尘客栈,后来那男人再来时,变了样子,但慕容青认得他的背影,他指着矗立于城中心的房子告诉他们,以后那个繁荣富贵的客栈就是他们的家了。

    这么些年,佐平阳再未回过红尘客栈,慕容青也再未见过他。

    他站得久了,雪顺着领口往下钻,直到雪在衣服里化成水游走于皮肤上时,他才回头转身离开。

    落尽琼花天不惜。

    雪将要落尽了,这或许是最后一场雪了。

    林中鹤披着竹纹的厚重披风,双唇泛白,挺拔地立在观鹤楼檐下,神情认真,不知在听什么。

    北堂子着鸦青色素面袍子从楼中出来,和裹得严实的林中鹤简直不像是一个季节的人。

    林中鹤听到脚步声,道:“你来了。”

    北堂子感叹,“羽州下雪了,鹅毛大雪。”

    林中鹤“嗯”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北堂子玩笑道:“你知道他在羽州?”

    林中鹤自知中了他诈话的计,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北堂兄诈我话。”

    北堂子不疾不徐道:“这几天,你除了要务,最常问的就是羽州的天气。”

    他看向林中鹤,“我可听说,羽州有个清丽无双的明月姑娘。”

    林中鹤刚刚才舒展开的眉头又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嘴上却还逞强道:“我知道。”

    北堂子意味深长地点头,没反驳。

    说是不在意,实际上一天到晚就盯着羽州不放。

    他这个好友,旁的大毛病没有,就是别扭。

    做的事不由心,理智太盛,压过欲望,于其他事可能是好,但在感情上却是万万不可。

    林中鹤刚才没觉得,眼下却感到这手炉凉了不少。

    他垂下眸子。

    他以为自己会在路上就死掉。

    “你的病本就是根深蒂固的,现如今中了毒又受了伤,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你又何必苦苦支撑,不让我们带他走呢?你既知道他的身份,便该知道我不会杀他,你爹,我确实讨厌,你,我也确实不喜欢。现如今我不杀你也只当是卖给卢照水一个人情。”

    “你难道真的要死在卢照水眼前,让他一辈子都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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