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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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白颂怒目作嗔,咬字狠煞,“我看这孽畜手段了得,已然惑你至深,生痴生瘾。”

    眼前青年依然寂默无言。

    又片刻,白颂猛地拽过白司,屈指,二人瞬移返回灵堂之外。

    灵堂之外悬挂着一副巨大的死者素笔遗像,其画上人面容凹陷枯槁,浑不见白司少时所记清朗相貌。

    “好生看看。”白颂扔开他手,推他踉跄靠近,“这便是成瘾者的下场。”

    白司微滞,身侧一侍从适时走来,开口解释:“柯老管家晚年沾染烟瘾,因此患上严重肺疾,可即便临死,他亦在哀求旁人递给他烟袋,以至于最终咯血窒息,闷憋而亡。”

    长睫敛下灰眸,白司绷抿薄唇。

    “少主。”侍从又道,“家主正正是在劝您醒悟,宛斯迹为风冥皇子,天生流淌其父宛斯琉尔血脉。此一家族生性残忍无度,您如此纵信他亲近他,断然是踏上了不归之途,还请早日少主回头啊……”

    言毕,叹息落,白司无所回应,侍者遭白颂抬手示意,噤声,行礼离去。

    四下唯余二人,白颂走近,蹲身,抬眸望白司。

    “小司……”他放缓放低语调,欲再言。

    “父亲。”

    白司遽然倒退半步,半跪低咳,苍白面庞失色剔透,浅淡灰瞳回望他。

    “您若降罚,司即刻自去领从。”

    白颂眸光涩顿。

    灰瞳冷若死物,映不及寸缕光芒,又低敛入眸,白司漠道:“扰您已久,司请退离。”

    言毕再无言语。

    白颂盯着他,蓦地指骨崩起,那双深灰眸中怒意、克制之色相继掠过,他遏制愤然,立起身,道:“好,早时歇息。”

    “是。”青年抬手,稍拢肩上沾惹松木热香的外套,遽然消失不见。

    而刹那,白颂猛一抬手,鎏金结界劲推而出,轰然一声,斩断了身侧石砌立柱。

    “来人。”他眸底隐没汹涌暗潮,恶声呼喝。

    烟尘弥漫,附近数名侍从闻声而来,惶恐跪地行礼,颤声询问:“仆在,不、不知家主大人有何吩……”

    白颂抵齿打断:“即日起,散言道我忽而生重病,不见外客。”

    侍从们倏而色变,欲语,却踟蹰不敢言。

    “有疑?”白颂寒眸乜去。

    众侍从惶恐低头,战栗叩跪:“无、无疑,谨遵家主之令。”

    第52章 Chapter052 半人

    夜半,盈月危升,西侧寝楼笼入潺潺皎白。

    皎白沁入冰凉地板,一对黑靴遭踢去,倒斜,素足履地,银白发丝弥融于月华,似绸练。

    白司滑沉入浴池,剔透的、施加了粉色疗愈药汤的水流汩然有声,他阖眸,长眉微蹙,在那水流声里静息温伤。

    良久,泠泠空灵,夜莺清啼渺远。白司低唇轻咳,猩红血迹自唇角淌滴。

    他伸指触碰,却又随之一滞。

    唇很烫,面庞很烫,他应是寒症稍减,反起热了。

    烧热致使素白指间的训犬之戒显形,他感那银戒几乎在咬噬肌肤,垂睫摘下,安放至浴台之上。

    须臾后烫感却更甚,他难耐仰起修长脖颈,长呵舒呼,全然未曾觉察,自己此瞬是何种绯色潮迭貌态,宛如苍白玫瑰遭泅染,添抹秾丽。

    因而下一刹,松木香倏然迫近时,他无意识地舐衔下唇,仰头望他。

    “阿迹……”灰眸轻轻眨,“你来啦。”

    白迹以长指覆上他后颈,低柔笑问:“哥哥原在等我么?”

    “嗯。”泛泛水泽的唇翕张,长睫似蝶翼扑簌,“银戒有异,且我笃定阿迹会来。”

    白迹爱怜吻他,指腹摩挲小痣:“哥哥起了烧,不宜再行沐浴。”

    抵额,红瞳望他,瞳光晦涩不明,欲妄疯涌,他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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