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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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手圈住曲砚的腰,邀功似的问他:“粥好喝吗?”

    曲砚幼年生过一场重病,落下病根,气血不足又体寒,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然而此刻挨着他的燕灼像个火炉,他手心都生了潮湿的汗意,回应说:“好喝。”

    燕灼的语气变了变,“成然给你煮过粥吗?”

    曲砚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跟成然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跟在我身边做事。”

    燕灼掰过他的脸,审视他一样,“只是这样?”

    曲砚眨眼,“只是这样。”

    燕灼不知相没相信,搂着曲砚腰身的手紧了紧。

    房间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很大,曲砚的肩膀靠在燕灼胸口,打破沉默地说:“牡丹吊兰要多晒太阳,你把它挪一挪。”

    “好。”

    燕灼照做,又听见曲砚问:“双城基地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能出去看看吗?”

    燕灼下意识拔掉了一片叶子,吊兰的枝条轻轻晃动,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还会走吗?”

    “我走不了,不是么。”曲砚侧过脸,表情平静没有波动,“你不让我走,我怎么走?”

    “不是——”燕灼呼吸停滞一瞬,上前抱住曲砚,“阿砚,我不是想关着你。”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知道不是,你只是丢掉我了。”他说着难过的话,眉眼间流露出痛苦,“我想听话的,我以为我能做到不去找你,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他有充分的自知之明,曲砚不喜欢他,自己不过就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能够接受。

    两年,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

    刨开的伤口血淋淋,燕灼的痛楚如有实质,曲砚的手指蜷了蜷,难言的酸涩感流经心脏,随即蔓延至全身,连指尖都跟着颤了一下。

    他抬起手,很轻地放到燕灼头顶,“两年前……”

    “我不想听!”燕灼急切地打断他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两年前的一切,只要阿砚回来,我什么都能忘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把脸贴在曲砚的腹部,像在汲取温暖,“阿砚还记得容煜吗,是他替曲子稚准备的炸药,所以我杀了他,阿砚猜我是怎么杀掉他的?”

    他自言自语,并不等待曲砚的回答,手指缠住曲砚的衣角,继续说:“我敲折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他像瘫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竟然还痴心妄想地想要求饶,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他说着旁人听起来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话,曲砚低下头,凝视着燕灼的眸子,燕灼在仰视他。

    他蹲在地上,是两年前他常会做出的姿势,却又完全变了,两年前是顺从,现在只剩下毫无收敛的侵略和攻击。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燕灼头顶落下淡淡的光晕,他神情偏执,显出几分阴翳,“我不想再听话了,如果听话的代价是失去你。”

    第48章 我允许你不听话

    窗外寒风料峭,窗内温暖干燥,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仅被一块玻璃分割。

    床上的曲砚翻了个身,半边脸颊压进枕头里,被燕灼带回来后,他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睡觉。

    燕灼偶尔要带人出任务,每当这时候房门一锁,曲砚唯一的消遣就只剩下发呆了。

    他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缩进被子里。

    “笃笃——”

    有什么东西敲了两下玻璃窗,曲砚偏头,对上了一双黄澄澄的眼睛。

    是只麻雀,巴掌大小,它瞧见曲砚看见了自己,又急不可耐地扑棱了两下翅膀,尖嘴继续啄向玻璃窗。

    末世后所有生物的数量都在大幅度减少,鸟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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