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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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不得不承认:“馆里的人也是听见他的喊叫才破门进来,发现死者后报的官。”

    听他如此说,范志奇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平日里只会耍斗鸡的脑子终于灵活了一回,坚定地辨着:“鸨母说这女子不是泉香馆的人,可我昨夜叫的就是馆里的春桃!让她来,昨夜房里的人明明就是春桃!我要见春桃!”

    一线生机岂能放过?范志奇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是已经有了脱罪的决定性证据那般理直气壮起来,两个差役差点没摁住他。

    看样子他是打死不认了,可田妈妈的痛苦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她现在已经不去捶打范志奇了,她脱下自己打满补丁的厚袄盖在女孩身上,遮住她两条裸露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孩脸上的伤痕,一遍遍地重复着嘴里的话。

    “别怕,娘带你回家。”

    “芙儿永远是娘的好女儿……”

    昨天的田妈妈也热泪盈眶,为着敞开的府衙大门,谁也没想到短短一夜就……叶清弋思及此,悄悄脱下了身上罩的裘衣,用裘衣盖住了女孩同样伤痕累累的光腿。

    死者惨状就在眼前,甚至地上到处都落着血迹,叶清弋目前还说不出一句替范志奇开解的话。

    而接着到来的春桃几乎就当场定了范志奇的罪。

    春桃想必也是刚听说了房里的事,来时浑身僵硬,惨白着一张脸,眉好的黛眉,涂好的口脂就像是涂在纸人身上一样。

    她不敢进厢房,扑通一声地跪在门外,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的包袱,哆嗦道:“昨夜进到厢房里后范少爷给了我五十两,叫、叫我什么都不能说出去,我当时以为我撞大运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我自己房间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范志奇大叫起来:“春桃!你进来!你给我说清楚!”

    春桃透过门开的缝隙看到一双乌紫肿胀的脚,吓得把怀里的银两当作烫手山芋甩了出去:“都在这里了!不关我事!千万别来找我!”

    衙役拎起包袱举到范志奇眼前,问他:“到底是不是你的。”

    范志奇咽了一把口水:“是我的,但是不是这样!你听我说啊呜——”

    见他承认了,衙役直接用包袱塞住了他的嘴,站起来拍拍手,道:“罪犯昨夜先叫了一个春桃进来掩人耳目,然后用绳子绑住这名女子抽打致死,有店小二作证后半夜房里传出了惨叫声,大概就是这样了。”

    衙役路过叶清弋的时候,低声询问:“叶大人,人我们要先带回去了……”

    没等叶清弋说话,衙役继续道:“仵作在衙门里等着,此案又有许多细节还没查清楚,叶大人暂且放宽心罢。”

    叶清弋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让出道路来:“叶某不会干涉办案。”

    接下来,先是范志奇呜呜地叫着被拉了出去,随后女孩的尸首也被扛上担架带走了,田妈妈也跟着走了,可她的哭声似乎留了下来,叶清弋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低泣。

    是后来的邓栎大声喘息缓解了叶清弋的幻听,他舔着干涩的嘴唇说道:“大理寺的人说沈大人被借调去整理书库了,不在,我也没能叫来仵作……”

    叶清弋承认,他并不信任府衙的人,叫来沈荣铮是想着,有大理寺的人在,府衙的人办案不会马虎,现在看着,不管马不马虎,范志奇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走吧。”

    人已经被带走了,虽说人证物证俱在,但还在要升堂审过才行,叶清弋作为范志奇的上司,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出了厢房,寂静的泉香馆与昨夜大相径庭,不似昨夜丝竹管弦之声绕耳,也没有香风拂面,馆内香案和鲜花都撤去,只剩浊气蒸腾。

    叶清弋扫了眼楼梯口,发现那个差点砸死人的大花瓶被撤走了,站在扶梯边,叶清弋陷入沉思。

    不止戚栖桐与他的轨迹发生变化,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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