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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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后怕自己差点也落得如此下场。”

    戚栖桐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车帘外站着的人。

    那道沉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臣薛晏求见君上。”

    几日不见,薛晏越发老态了,眼皮半遮瞳,老气横秋的,但抬眼看向戚栖桐的那一瞬间,目光堪称严厉。

    戚栖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小羽,你先下车,本君与薛大人有话要说。”

    他看着薛晏不紧不慢登车落座的模样,终于还是没忍住:“是你。”

    行刑时间早就过了,薛晏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薛晏有备而来,这让戚栖桐立刻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地方。

    季亭根本没有理由将月隐暴露在人前,季亭与月隐的联系太深,他想过河拆桥也要掂量掂量,如此看来,最初在潘盛身上留下月隐证据的,另有其人。

    戚栖桐太恨季亭以致失去理智,他后知后觉,季亭扔出一个“无辜”的房文方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在帮自己。

    真正针对月隐的,是眼前的薛晏。

    戚栖桐游玩一整天的倦意完全消失了,他沉默地看着薛晏,妄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痕迹——能证明他怨恨月隐的痕迹。

    只听他不咸不淡地谈起:“听闻月隐建庄之初,主动收留很多无父无母的孤童。”

    听起来月隐不怀好意,戚栖桐冷道:“月隐从不行胁迫之事。”

    薛晏不甚赞同:“从前的庄主不涉朝政,月隐在凉州做做市监没人管,现在不一样了。”

    戚栖桐明白了,薛晏之前愿意帮他,是看在叶家的份上,但并不表示他能容忍月隐的势力在京城肆虐,“你要月隐离开上京。”

    “不不不。”

    薛晏微微笑了一下,诚恳道:“君上并不是贪婪之人,月隐在你手上不算坏,臣僭越,但君上也该明白世事难两全的道理。”

    戚栖桐一言不发。

    权势和信众,哪一样都难放弃,薛晏知道戚栖桐难以割舍任何一样,但他已经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君上的身份能做成很多事,同样,庄主的身份也能做成很多事,皇室的争斗已经够混乱了。”

    戚栖桐垂下眼帘:“那么,此次潘盛暴毙,就是薛大人给本君的提醒……”

    “是。”薛晏不怒自威,“如果君上不肯,那么二选一的抉择便交给君上最亲近之人吧。”

    “薛大人什么意思?”戚栖桐眯起眼,冷冷地看着薛晏。

    车厢里空间窄,不好安放薛晏的歉意,他自知得罪了长平君,但无半分惶恐,在他看来,二选一的抉择对月隐利大于弊,“月隐遭不住京城势力反扑,君上也明白。”

    薛晏已经退步,但戚栖桐始终缄默。

    薛晏很沉得住气,告罪离开:“君上,时间不多了。”

    随着薛晏的离开,太阳完全沉入山头,戚栖桐从没感到时间流逝得那么快,他开始不安。

    其实就算薛晏没有逼他在长平君和隐月庄主之间做出选择,戚栖桐已经面临两难了。

    回叶府的路上,他一路沉默,回到院子,他遣散了所有小厮,小羽在院门守着,整座院子,只留了他一个人。

    烛火点亮了厢房,但戚栖桐并没有进去,他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稳稳地踩住了脚底的鹅卵石。

    月光下,他身影纤长。

    他能站立已有半月,但已经无数次想象过,他迈开腿一步步走向叶清弋的样子。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并不是故意隐瞒,戚栖桐试图这么说服自己,迟早有一天,尽快,他一定会告诉叶清弋他的所有。

    他只是在找时机……

    “栖桐——”

    “叶大人!”

    戚栖桐听见门外两人的呼喊,第一个反应是躲,但他腿脚不灵活,左脚绊倒右脚,叶清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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