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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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民,这个平民该有多幸运?季亭很想延续这份幸运,他相信,他与公主的缘分绝不仅仅被框在一个穷乡僻壤里。

    他中了乡试,拿下会试,殿试之上,他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到处打量,被旁人提醒了才反应过来,公主岂会在大殿之上?可他万万没想到,被他视作仙子一般圣洁尊贵的公主,竟会与一个混混私相授受!

    他大意,他太大意了!他从不曾将公主身后那个一直默默跟着的青年人,放在眼里,耀眼如嘉阳公主,身边多几个追随者又有什么稀奇?

    季亭有一个问题,想了很多年都想不明白,他没有机会问嘉阳公主了,但他想问问戚栖桐:“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拥有了站在公主身边的资格,她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还是在公主眼中,他跟别人没什么分别?她可以救下身陷囹圄的自己,她也能救下元期,甚至她与外人厮混有了身孕,她早就是不洁之身,为什么还是不肯看看自己?要给腹中胎儿一个身份,他也给得!为何这个机会会落到元期身上!

    季亭想不明白,怨恨嘉阳,嫉妒元期,捏碎了酒杯之后才清醒过来,都过去了,公主和驸马早就死了。

    可他还是耿耿于怀:“难道因为我不是状元吗?元期也不是啊……”

    戚栖桐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曾被自己称之为老师的人,他教自己识字、读书和作画,他说得清楚圣贤的道理,却对世间温情一无所知。

    他很快想到,阿娘生在帝王家,在那种冷血无情的地方,阿娘却好似天生就悟出了怎么去追随一个人。

    无关身份、地位,寡居的阿娘说起他的生父,便会笑,只会笑,戚栖桐后来才知道他生父并非元期,那个姓卓的人,在他看来极其冷血、不负责任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阿娘的爱。

    戚栖桐以为,阿娘和季亭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若阿娘是季亭那样的人,便要从此消沉下去,日日抱怨那卓姓之徒是个混账,还要自卑,公主身份还不配他一个混混么?

    季亭得不到答案,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戚栖桐不想回答他,他心中同样振动着,拨云见日般,笼罩在眼前许久的浓雾终于弥漫开了。

    他明白了,明白叶清弋为什么会生他的气了!

    叶清弋爱他,跟他是谁无关,长平君也好,月隐庄主也罢,叶清弋根本不在乎,可戚栖桐一直以来都太在乎太在乎了。

    他是长平君时,死守着月隐的秘密,易容跟在叶清弋身边时,生怕被叶清弋发现他是长平君,他担心解释不清楚,顾虑太多,犹犹豫豫最让叶清弋生气。

    他想他们之间的情意再长久些,就不该有所隐瞒,他爱叶清弋,最不该欺骗叶清弋。

    他们已经和解,没再提过和离,可戚栖桐却想起那日叶清弋撞破他身份的场景。

    震惊过后,伤心失望大过生气和恼怒,叶清弋知道真相之后笑像哭,只想着逃,被骗的人是他,他却没想过在戚栖桐加注什么或施加什么。

    戚栖桐心口发闷,间或刺痛,他知道自己欠了叶清弋许多,却不知已经欠下了那么多。

    他不想再在这里跟季亭这个疯子耗下去了,他想回去了。

    戚栖桐退了两步,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季亭叫住了。

    季亭的笑带着醉意:“你不想知道我大费周章地请你来是为什么吗?”

    “不想。”

    “我要你不帮叶清弋!”季亭手指隔空点着戚栖桐,“尤其不用月隐的力量。”

    戚栖桐难以置信,睨季亭:“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季亭扶着矮桌站起来,摇晃半天才站稳,得意地笑:“因为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什么意思?

    容不得戚栖桐多想,营帐外发生了暴乱,喊杀声和马蹄声混在一起,十分嘈杂,他的人很快撕裂了帐篷冲进来,护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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