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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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牌,真是老天不公。

    不过好在老天也不算是完全瞎了眼,至少赵呈对他是真的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于是在餐厅时,趁着赵呈和别人说话的功夫,他凑上前去,轻而易举地就交换了两个人的身份牌,没被任何人发现。

    午后的房间里一片寂静,他看着手里的身份牌,兔死狐悲地想:“小呈啊,要是你今晚被鬼找上门,千万别怪叔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都是命。等我活着出去了,一定年年都给你烧纸钱,上高香……”

    那张五官原本就有些皱巴紧凑的脸上此刻挂着的表情已经近乎扭曲,他脑子里一出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自我安慰的戏还没演完,就在此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某种动静。

    他第一反应就是赵呈发现他偷了自己的身份牌,要来找他对质,下意识地就脊背一紧。

    然而紧张了没两秒,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姓秦的和那个小白脸都出去剧院外面找线索了,能不能活着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还未可知,而其他几个人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们又不知道他把身份牌藏在了哪,只要他抵死不认,他们还能拿他怎么样?

    到时候天一黑,谁该ooc谁该死,就跟他没关系了。

    刘寸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却没想到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一个鬼魅似的影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来的人不是赵呈。

    对方既没有敲门,也没有踹门,而是径直穿过了门进的房间!

    来者披麻戴孝似的穿了一身黑衣,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五官,如同鬼影般,眨眼间就移到了刘寸床前。

    刘寸已经被吓得打起了摆子,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尖叫出声。

    下一瞬,就见无脸男猛地低下了头,平滑的面部蠕动出一个笑的弧度:“你是‘法槌’吗?”

    魔鬼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被窝里传来一股腥臊味儿,是刘寸已经被那张近在咫尺的、连一个毛孔都没有的脸吓尿了。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我是法槌!”

    便见那扭曲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那张光滑可怖的脸几乎贴到了刘寸的脸上,像是想把这张脸给原样拓印下来:“那请问……你是一个公正的‘法槌’吗?”

    -

    赵呈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整个人都像是血液流通不畅了一般。他冻僵似的杵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无意义的呜咽。

    身旁的秦夺伸手拉了他一下,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台阶上站着一个人。

    他有着一张和刘寸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个人……显然已经不再是刘寸了。

    那个男人个子明显要比刘寸更高,穿着一件深黑的法官袍,胸前的法徽红得像是被鲜血染成的。刘寸那副原本带着一股畏缩之气的五官,此刻在他脸上有一种极度诡异的不协调感。

    就好像那张脸是被从刘寸脸上撕下来后,硬生生摁进这个人脸上的一样。

    最触目惊心的却还不仅于此,而是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把法槌,一把血淋淋的法槌。

    法槌的槌柄是一截白骨,白骨上还残留着原主人没有剔除干净的血肉,殷红微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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