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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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弦拆下来,“便宜弦不耐用不说,出来的音质不好多影响学习啊。”

    老板对肖誉印象深刻,不光因为长得好看,还因为这孩子很奇怪。

    说他穷吧,他用的琴价值不菲;说他富吧,他又只肯用百来块的琴弦。

    见这孩子犟着不吭声,老板生怕自己被连累着得罪季云深,急道:“季总可是为你好啊!”

    店里落针可闻,空调运作的噪声被无限放大。

    老板暗中拽他的袖子,卖惨道:“我这是小本生意,你就别为难我啦。季总给的总不会差的,不要白不要嘛!”

    季云深微笑着一言不发,目光落到他身上,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他以为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个人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脸。他有一万个不接受的理由,但老板夹在中间着实无辜。这场战争刚刚开始,他就败下阵来。

    “谢谢季总。”

    “不客气。”季云深很快回道。

    他笑意更浓,走到窗边的茶台自顾自泡起茶。没过两分钟,他朝肖誉招招手:“过来。”

    肖誉没动。

    夕阳洒进落地窗,蒸汽在一片金光下袅袅升起,壶里的水“咕嘟”冒泡,茶香便从顶起的壶盖溢了出来。

    季云深沏出一盏,身子匿在阴影里,不疾不徐地抛出一个引子:“你的琴最近按高把位比以往吃力吧。”

    果不其然,肖誉蓦然转身:“你怎么知道?”

    “来尝尝钱老板新买的陈皮,消暑化痰,夏天喝最好了。”

    肖誉犹疑一会儿,他的琴最近确实出了问题,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也没解决……这个人真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他挪过去坐在季云深对面,语气谦和不少:“季总,请指教。”

    “指教谈不上。”季云深笑起来,另沏一盏推向对面,“那把琴你应该用了很久,指板经过长时间按压,再加上气候问题,容易干燥萎缩。”

    小半盏陈皮茶橙黄甘醇,漂浮的陈皮沫迟缓地沉到杯底。

    肖誉恍然大悟:“因为指板下陷变形,所以弦高增加了?”

    “聪明。”

    季云深端起茶盏,视线却飘向肖誉。

    原来,那对眼尾天生就是下垂的,未免过于讨人怜爱,但那唇角却也是向下的。

    仿佛眼睛在说:给我一点爱。嘴巴却说:走开,离我远点。

    陈皮入口,苦涩回甘。

    这个男孩有点意思。

    “得找琴师二次削制琴码?”有趣的男孩问。

    “不用。”季云深有些心猿意马,指了指钱老板,“让他给你换个矮脚琴码就行——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肖誉抿了一口茶,嘴角又垂下几分,放下茶盏再没碰过。

    “这把琴是Chester的作品,据我所知并不在市场上流通。”季云深顿了顿,“谁给你买的?”

    “我父亲。”

    四目相对,肖誉眸色清澈,语气不似作假。

    但昨天丁颂传来的资料却对其父只字未提,只说他大学之前租住在星微巷,和母亲肖梦冉相依为命。

    星微巷那地方貌若其名,是一条连星光都看不见的脏乱小巷,被人们称为平港市的贫民区。

    几十万买一把琴的背后必定有长久的经济支撑,这把琴又是谁给他买的呢?

    季云深不禁望向肖誉,后者正站在钱老板旁边,帮忙更换琴码。身型匀称、肩背挺拔,一行一坐皆可看出体态训练的痕迹。

    回想那晚的旖旎光景,肖誉酒醉的迷离眼神中,装满了不谙世事的单纯,连手指脚趾的小细节里都藏着矜贵。

    是有钱人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还是被养得很好的金丝雀?

    几天后的晚上,戴眼镜的学生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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