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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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药,可否拿来给我?”

    二人都心事重重不愿面对对方,月喜一听便忙不迭应了往屋外去了。

    待到月喜走后程琉青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狠狠地砸向了床,力气大得床板发出震动,程琉青喘着粗气用力地发泄,牙关是止不住的颤抖,直到双手发麻了才堪堪停下来。

    月喜拿着药膏进来时程琉青仍旧闭着眼睛不言语,月喜心慌不敢面对程琉青,小声说道:“公子,药拿来了。只是奴婢手头煎着药实在分不开手替公子擦药。”

    程琉青咽了咽口水,渐渐睁开了眼,一开口声音嘶哑不已,“好,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是。”说了话月喜放下药膏就快步走了出去。

    程琉青躺在床上静默了许久才动手拿了药膏,解了衣服敞开来,程琉青看不见全貌只得摸索着擦药,有时手下没轻重,不留神摁到了伤处疼得冷汗直冒。

    抽气声在屋内回荡,程琉青只擦了药就累得满头大汗,不过片刻程琉青便觉得累极了,将药膏放好便蜷缩着睡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他梦到了母亲。

    那时母亲带着他住到了庄子上,父亲也愤恨于自己的偷窃行径从而迁怒于母亲,一直到他们去了一年后才来看去了第一次。

    那次母亲早早便沏好了茶,抱着琵琶调试了半晌,一见到父亲便笑着抚唱于他听,临到头了突然落下泪来,眼里满是不舍与眷恋,他第一次看懂那是对父亲的隐而不得的爱意。

    或许是因为那次母亲卑微的情意让父亲有所触动,自那晚后每隔几月父亲都会来庄子上歇息,只是却从未提起要接他们回府的事情。

    可父亲是来了,但他们的日子也并未好起来,大夫人因此更加苛待于他们,例银时有时无也从不会送物件来庄子,更别说让程琉青入学堂。好在庄子上的仆人都是心善的,母亲做了茶饼去托他们拿出去售卖换钱,他们也总是乐意帮忙。

    母亲闲暇时总会弹琵琶,只那一首反复的弹,他始终记得是《钗头凤.世情薄》,直到琵琶弦断了弹不出像样的曲调方才作罢。

    他也问过为何不将茶饼的钱拿去修好琵琶,母亲说弦断易接,情消难补。

    母亲死后他带着母亲攒下的钱和那把不成调的琵琶离开了庄子,没向任何人辞别悄悄地离开了邑城。

    他一面走一面看着周遭的景色,终是被岱镇的烟雨困住,拿着所有的积蓄开了家还茶楼,打算在此度过余生。

    只是傅宴存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安稳余生,他被那一蓑烟雨锁在岱镇,如今又被这滂沱大雨关在京城。

    第15章

    府内一时间病了两个人,管家纵使想趁此机会纵横却也忙得脚不沾地。

    期间池楼来过一次,说是受了掌司的嘱托来探望傅宴存,顺道也去看了看程琉青,只是当时两边都不好,便也没久留。

    众人又头昏脑涨地忙碌了三四日,终于程琉青能下床了,傅宴存也渐渐能活动了。

    自觉能睡好觉了,一时两个院子的人都高兴不少。

    不过书叶却一脸的烦躁,面容不善地看着拽着自己的月喜,声调有些高,“月喜你做什么?大人还等着伺候呢!”

    月喜被说得缩缩脖子,见书叶挣扎得厉害便松了手,沉默了半晌才眼巴巴地看着书叶问道:“书叶姐姐,程公子来府上那天你是跟着大人伺候的吗?”

    书叶闻言白了她一眼,抽回手说道:“这话好笑,我哪日不跟着大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月喜扭扭捏捏地看了书叶一眼,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程公子想着大人醒了便想去看看大人,只是二人之前有了龃龉如今他也拉不下脸来,就想借着寻东西的由头去看看。”

    书叶一怔,心道这程公子好大的排场,害得大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在这里拿乔。

    “他拉不拉得下脸与我何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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