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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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已经散了,茶水喝起来有些凉。

    见傅宴存皱起了眉头,傅玥连忙伸手去探茶水的温度,连忙说道:“唉呀,既然已经凉了哥哥你就别再喝了。”说着连忙把茶盏移到了一旁,“厨房已经熬好了药,不过现下也不急着喝药,我还让人熬了参汤,想来时间也够了,不如这就让人端上给哥哥尝尝。”

    眼见傅玥就要差人去厨房,傅宴存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傅玥,我有事想让你去做。”

    傅玥尚未意识到傅宴存语气的转变,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哥哥这是什么话?直说便是。”

    “让人东边的那间院子收拾出来吧,把我的东西搬到那边去。”

    东边是谁住过的院子,傅玥当然清楚,所以她脸上的笑意凝住,飞快地摇了摇头,“那院子太偏,什么东西也不齐全,哥哥你还带着伤搬动也不方便,况且....”

    “无妨,那些东西也不用急于一时,缺什么再拿就好。”傅宴存却没听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这段日子辛苦你操持上下,可有累着?我见你憔悴了不少。”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傅玥却笑不出来,她知道傅宴存是打定了主意要搬到那里去,她看着傅宴存撇了撇嘴,说道:“我不辛苦,倒是哥哥你因为这场风波消瘦了许多。”

    傅宴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站起身来,“我先回去歇着了,午膳你让人送到我房里来就好。”

    “阿玥,你累了这么些日子,也回房好好歇着吧。”

    “…好。”

    傅玥跟着傅宴存站起来,看着聂舒扶着他缓缓地离开了前厅。

    一路上都是人向傅宴存问好,傅宴存只是淡淡地看他们一眼也不再做其他反应,直到在迈进院落前一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聂舒紧张地看着傅宴存,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又会撕裂伤口。

    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一朵桂花也没留下,干瘦的枝干孤零零地立在庭院中,傅宴存想,这雪越下越大肯定会把树枝压断的。

    他转头看着聂舒,说道:“聂舒,这几日辛苦你了,你也回去吧。”

    “指挥,我……”

    聂舒还担心着傅宴存的伤,想开口却看见傅宴存坚决的眼神便又闭了嘴,老老实实地转身离开了院落。

    聂舒走后傅宴存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好像什么都在也好像什么都不在,但他清楚这都是因为什么。

    出狱时他因为伤势过重被迫躺了六七日,那几日他缠绵病榻,混沌迷糊间只能想起程琉青的脸,可一旦想起他又是钻心蚀骨的痛,脑海中开始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们七嘴八舌围在自己床榻边说的话。

    “程公子那晚之后彻夜未归,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才在关巷河边被打捞了起来,尸首已经被水泡得不成人形了,只有凭借衣服才能勉强认出他。夜雨难行,他应当是回府的时候没有当心,这才失足落了河。”

    “程公子倒也不算个例,关巷河前几日就发生过一起,也是遇着晚上下了大雨,失足落入河中溺水而亡。”

    “指挥,我仔细地看过了,那真是程公子,连月喜也认过了。月喜看了一眼便就扑上去喊公子,回来后哭个不停,一度还哭晕了过去。”

    那些话像是利刃狠狠地插进他的心头,他再也无法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突然摸到胸口坚硬的东西,颤抖着手将它拿了出来。

    锦布里包着的是一只被摔得破碎的镯子,烟灰的颜色。

    傅宴存试图将碎片一点点拼成镯子完整的模样,可最后空出的那一块他在狱中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

    他突然感觉他与程琉青之间也就如同这只镯子一般,所以活该他到最后连一面也见不到。

    傅宴存转头去看那棵光秃秃的桂花树,看着无数的雪落在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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