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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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这次他绝不会就此轻易妥协。

    玉回眼角依旧挂着泪,可眼底却无比清明,他眨了眨眼让最后一滴泪落了下来。

    玉回抓住傅宴存的手腕,目光直逼向他,语气冷静得不像是刚哭过的人,“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我为何还要信你。”

    这话傅宴存过去的确在很多时候都说过,只是从前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斩钉截铁,既让玉回觉得别无他法又好像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可是发生过这么多事之后这句话再没有那样的分量,玉回也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依附于他的存在了。

    傅宴存的眼眶红得像是渗出了血,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喉间却涌上一股黏腻的腥气,他当即紧咬了牙关,直到额上冒了细密的汗珠才堪堪忍了下去。他很清楚这次并未偶然,这两年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身体的异常,从前身体会偶然感到无力,只是会很少像今日这样有想吐血的症状。

    他等到一切都逐渐平复了才慢慢开口说道:“我的话于你而言或许再没有一丝可信之处,只是请你再给我最后的机会。”

    傅宴存脸色惨白说话的语速也很慢,这很不对劲,玉回觉察出他的异样,等他说完便慢慢松开抓着他的手,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傅宴存一怔,不明白玉回问的什么。

    玉回指着他泛白的嘴唇,又瞥了一眼他额上的细汗,“你的身子怎么回事?你要是骗我,我一定不会给你机会。”

    如今主导着一切的是玉回,没人会觉得他这样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做从前傅宴存对他做的事情。

    傅宴存摇了摇头,脸上苍白不减,“我不会骗你,只是这些症状我也找郎中看过,郎中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小毛病罢了,你无须担心我。我见你平日总是恹恹的,是不是晚上还睡得不好?”

    玉回没理会傅宴存的话,竖眉瞪着他问道:“你既然觉得不对都没再继续留心吗?要是这病要命怎么办?”

    “从前要跟着船队运货,常年在船上难免会顾及不了。这病也不严重,只是身体有时会突然的无力,不过也就四五次,而且很快也就过去了。”傅宴存看着玉回的冷脸反而兀自笑了,“不会的,我的身体一向强健,或许是因为风寒未愈再加上连日奔波才看起来这么严重。”

    傅宴存的话让玉回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印象中傅宴存的身体一向强健,虽然也受过不少伤,可好得也快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病症,若真是因为风寒所致未免牵强。

    只是听傅宴存这么说玉回便想起他右手的伤,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失力让货物掉下来砸伤了手。

    玉回不是郎中,自然不可能凭借傅宴存这几句话断出病症来,他盯着傅宴存语气变得恶劣,“你先弄清楚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吧,可别平白死了。”

    说了一会儿话傅宴存的脸色好转了些,他不敢不听玉回的话,只顺从地点了点头。

    外头传来敲门声,阿连贴在门上悄声说道:“殿下,四公主说请您晚上去她那里坐坐。”

    二人转头一看外头月已西悬了,莹白月光洒下来照得一切静谧又圣洁,也让屋内的昏暗有些无处遁形。

    傅宴存率先回过头来,他弯下腰靠近玉回,用指尖抹去他脸颊的泪痕,昏暗的光线遮住了傅宴存眼里的疼惜,在玉回回头之前后退一步离远了。

    “你去吧,我还有陛下交代的一些事情没办,也就先走了。”最后两个字傅宴存说得缓慢,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玉回的脸上,看着他眼底淡淡的痕迹,忍不住又说道:“你睡不安稳的话,睡觉时可以点一些沉香吗?”

    傅宴存其实想说,这样的话可以不再喝药吗?但他说不出口,因为如今他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有权利替玉回做选择。

    玉回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傅宴存的动作,等他快要收回目光时才转身将桌上包好的油纸拿了起来,走到傅宴存面前塞到他的怀里,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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