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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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燕西灭岭南绝辽东,合并天下!”

    “贺兰鸦,我跟你一起生死不弃,你敢不敢?”

    “......”

    两人对视许久,梅淮安执拗的盯着他。

    似是此刻非要等一个答复,非要等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着安魂幡的佛堂还是这处佛堂,金佛也还是这尊金佛。

    一片寂静里,贺兰鸦缓缓站起身,盯着对方的眼睛依旧没有回答。

    可他轻挪了挪脚踝,踢倒了蒲团前的佛灯!

    灯油撒了一地。

    灯芯很快就摇晃几下,灭了。

    梅淮安破涕为笑,像是心头的大石头突然落地,猛地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我必为盟友绝非劲敌!”

    眼眶又有些发热,他这些日子悬在心头的重压总算轻减。

    “贺兰鸦,我跟你是一路人,往后不会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我好高兴。”

    他执意要统一天下,可这人若是坚持固守渭北,那便坏事了。

    “淮安高兴,我也高兴。”

    贺兰鸦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回他,眸中像是渡劫飞升了一般安心。

    梅淮安愣住了。

    这人叫他什么?淮安?还说什么你高兴我也高兴。

    啊,又开始上头了!

    他眸中闪过慌乱:“你......”

    贺兰鸦此刻满心满眼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像是昏暗的前路突然就有了亮光。

    是的,昏暗的前路。

    岭南恶行累累,燕西狼子野心,辽东虎视眈眈。

    连正统的中州他们都敢夺,下一个亡的是...谁说的准!

    贺兰鸦一直在逃避,他仗着自己还有能力周旋,便刻意忽略永久安定的路。

    毕竟那条路太冒险,胞弟又迟迟不争气,叫他一个人如何敢拼?

    可是此刻,眼前人站他面前一句‘生死不弃同路人’,他便顿时安心了!

    这些年的踌躇和重负似是突然有了宣泄口,叫他如何不激动。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人头疼欲裂的教导胞弟,事事费心。

    不是一个人如履薄冰的独守渭北,提心吊胆。

    眼前人问他敢不敢?

    他贺兰鸦赌上粉身碎骨拼一回,敢了!

    他朝对方说话,眸中浅笑如沐春风。

    “淮安,我当真高兴。”

    “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敢把我从龟壳里拽出来的人。”

    梅淮安脑子开始一阵阵发晕,看着对方朝他笑,他就上头!

    “啊,你,你说什么......”

    “是龟壳。”

    贺兰鸦说的认真,没觉得这样说是自辱身份,他如今跟眼前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在这个壳子里畏首畏尾多时,该是我多谢你。”

    “我若缩起拳脚一辈子,万一哪日渭北被群起而占,必将抱憾终生!”

    “......”

    原来如此。

    梅淮安听的心头发热,他在这人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吧?

    他走到自己的蒲团边盘腿坐下,面朝站着的人坐好,扭身吹灭了自己那盏佛灯。

    “那我们便来聊聊怎么把你的拳脚尽展出来,今夜不眠?”

    “——乐意至极。”

    贺兰鸦从边上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清茶几只杯盏。

    片刻后。

    两人执起杯盏同举,面对面的盘腿坐在蒲团上。

    周遭点点小烛闪烁,映在他与他皆是少年得志的面庞上。

    杯中无酒,也能言欢!

    ......

    三月二十,今夜佛堂不供佛,供他二人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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