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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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人露出焦虑神态。

    他已经尽力救人了,送去的信件内容足能叫裴不知高兴到笙歌一夜,直至初晨酒足饭饱才想起回信。

    “那就一起看吧。”

    梅淮安盘腿往软榻矮桌前挪了挪,直接伸手去拿信筒。

    但转眼瞥见对方没有拦他,便忍不住嘟囔。

    “...你倒是信任他,都不怕他在信筒里给你下毒。”

    贺兰鸦稍稍挑眉,说:“没有毒死我的理由,他想与渭北交好。”

    “昂,也对,幼年旧友嘛。”

    梅淮安在心底哼了一声,从靴筒侧边抽出一只薄刃匕首,拿在手里一点点剥开信筒封蜡。

    转瞬又想起什么,突然抬眼看人。

    “那你叫过他哥哥吗?”

    裴不知比贺兰鸦大两三岁。

    贺兰鸦七岁跟人一起玩的时候,那人已经快十岁了。

    “......”

    听人莫名问出这么句话,贺兰鸦皱眉思索过后,没有回答。

    梅淮安就知道答案了,忍不住指尖一抖薄刃也跟着偏离两分,在他食指上划出一道破皮白印!

    倒是没有出血,只是破皮了。

    他心底一惊,连忙垂眼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食指轻轻在信筒上点了点。

    这是个足够隐蔽的小惊险,只要不是盯着他的手看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下一瞬对面的人就从他手里把薄刃匕首拿走了。

    “我来吧。”

    “不用。”梅淮安朝他笑,笑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这点小事哪儿能劳动佛君呢,我来开。”

    就不让你开!

    他亲手写你亲手开,给他脸呢!

    说完不等贺兰鸦反应,他就已经把匕首又夺了过来。

    只是动作些许仓促致使三根手指在人手背上蹭过,指甲也跟着划了过去。

    贺兰鸦垂眼看着自己手背。

    他不喜出门肤色过白,稍稍用指甲划过都能留下三道浅粉印子。

    显然梅淮安也瞥见了,顿时又有些自责。

    “抱歉......”

    “不碍事。”

    贺兰鸦接话很快,声量轻浅。

    他用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像被猫挠过的痕迹上,忍不住用指尖按了按。

    有些痒痒。

    梅淮安在心底骂自己不该生出这么强大的嫉妒心,可这些由心而发的情绪不是他能控制的。

    本身就不是个内敛温和的人,也许他该承认当初那个心理医生诊治的有几分正确。

    狂躁症就狂躁症吧,自己疯意上头的时候根本管不住肢体行为。

    “啵!”

    棕色皮筒终于被撬开,他正要勾出锦布鼻尖就动了动,眉头一皱。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突然一疼——

    信筒被贺兰鸦直接抬手拍飞了!

    棕色的瓶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砰的一声砸在旁边墙上,又弹蹦到地面上骨碌几圈才停下。

    “......”

    原因无他,这信筒里的味道不对劲。

    那是一种刺鼻难闻又混合香气...简单来说,是酒臭掺着浓烈脂粉香的味道。

    梅淮安也是愣怔片刻才分辨出这不是毒气。

    可他对面那人从没闻见过这种浑浊气息,惊愕之下便直接把信筒拍飞了。

    梅淮安动身要去捡回来,手腕就又被人按住,坐在他对面那位眸色有些紧张。

    “别过去......”

    “不是毒气,只是酒臭味儿。”

    梅淮安说完动身下了软榻,走到那边弯腰拾起信筒来。

    他没急着回到软榻上,而是嫌弃的把锦布抽出来拎在空中甩几下散散味儿。

    最后才拿到软榻去,展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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