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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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下,战争显然比什么亲如一家更得人心。

    想要阻止拉斐尔同时拥有教皇国和亚述的,想也知道是谁了。

    尤里乌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这些疯癫的呓语和狂热的呐喊。

    他沉思了一会儿,镜片后深紫的眼瞳中泛起冰冷的潮水,这潮水属于那个一手将流放地的弃子送上教皇宝座的波提亚大家长,割裂了所有稀薄的情感后,里面只有将每一寸利益都切割出来摆在天平上细细斟酌的冷酷。

    如果现在有人在这里,他们将会发现,这个眼神与圣座上的君主是那么的相似。

    尤里乌斯打开抽屉,从中抽出一张厚实的信笺,将羽毛笔在孔雀绿色的墨水里蘸了蘸,在纸上落下一行流畅华丽的花体字,特质的邀请函纸页打得很厚实,墨水很快渗入了纤维里,尤里乌斯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私人印章,抬手敲了敲桌上的金质铃铛。

    门口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尤里乌斯头也不抬,将邀请函放在桌面上推过去,对自己的秘书说:“撒上金箔,下午送出去。”

    他等了一会儿,边上没有任何动静,信函没有被拿走,也没有传来秘书的应答声,尤里乌斯的手一顿,缓缓从文件里抬起头,沉凝的目光投向来人,眉尖一蹙,旋即换上了矜持冷淡的笑容。

    “……骑士长阁下。”

    尤里乌斯垂下眼皮,眼神快速扫过莱斯赫特的身体,判断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然后礼貌地询问:“您看起来还不到适合下床的时候,很抱歉我没有及时去探望您——但是我想您应该收到了波提亚家送去的慰问品——医生怎么说?”

    他的措辞客气而温和,是教皇宫秘书长最惯常用的那一套话术,用在所有场合都不算失礼,尽管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尤里乌斯的手已经搭上了腰带——那里面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莱斯赫特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异常,哪怕是熟知骑士长本性的尤里乌斯都忍不住为之惊愕。

    莱斯赫特的伤还没好,这是很显然的,尤里乌斯在看护高烧昏迷的拉斐尔时候,也接到过骑士团团长的医生的报告,对方肯定地说骑士长身上有很多伤口,虽然因为骑士长的良好身体素质,这些伤都构不成致命因素,但也足够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

    而现在才过了半个月,完全不到莱斯赫特能够下床自如行走的时候。

    更不要说他现在的脸色惨白得要命,跟拉斐尔都有的一拼,合身的衬衫裹在他身上,肌肉线条被掩盖得不那么明显,不穿戴甲胄而只是穿着硬绸长外套和衬衫、马裤的骑士长看起来和任何一个出身优渥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身上出众的禁欲与自律气质让他格外出众,尤其是配上那头金发与深绿的眼睛……

    尤里乌斯得承认,脱去骑士长不近人情的光环后,这样的骑士长哪怕是在眼高于顶的翡冷翠贵妇圈中也能拥有一个长盛不衰的名头。

    只是英俊的骑士长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不仅是那种疾病的苍白,还有情绪带来的压抑。

    赞美圣主,尤里乌斯在心里轻声感叹,不愧是虔诚、正直、以严苛的十律法要求自己的骑士长,哪怕是生气都生得这么彬彬有礼。

    “您好像心情不太好,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吗?”尤里乌斯刻意将自己摆在了一个一无所知的位置,同时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思考能让好脾气的宽容骑士长拖着病体冲到自己办公室来的原因。

    思索了一番之后,一无所获。

    这让尤里乌斯不禁有些疑惑。

    “我需要一个真相,一个……答案。”莱斯赫特单手按在尤里乌斯的桌面上,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如往常那样温和,但越是这样温和,越能令人感受到其中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尤里乌斯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一起,看了他半晌,抬手朝桌子对面的椅子轻轻一摆:“这听起来是一个挺大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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