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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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直的脊背、较之同龄人优越的身姿暴露得淋漓尽致。

    明明是已经看过一次的燕尾服,蒋淮却还是不免心跳乱了几分。

    他想起左云鹤来给自己送蛋糕时,落在自己身上温柔的目光,歪着头趴在了放在看台外壁的胳膊上。

    他看到左云鹤把小提琴架上肩膀,右手的琴弓在光束下一闪,搭上了琴弦。

    右臂拉动——

    山间溪流一般流畅,好似坐在星河的纸船里,左左右右摇摆着慢悠悠前行。

    前奏一出,蒋淮颇有些激动坐直身子。

    《天方夜谭》!

    蒋淮听过的小提琴曲寥寥无几,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知道这首曲子。前几日在录音棚的闲聊里几人不知怎么讲到《一千零一夜》故事集,又因此自然而然谈到乐曲《天方夜谭》。

    他还记得几日前左云鹤在听到他如此了解天方夜谭时眼里的惊喜。

    那双浅咖色的眸子在记忆里越发清晰,这条小纸船的船尖慢慢、慢慢顺着乐曲的旋律就顶到了蒋淮柔软的心窝。

    蒋淮目光灼灼看向台上的身影,看着他在没有任何失误中结束自己的表演,看着他在满堂雷动的掌声中鞠躬致谢。

    这样专心盯着,自然看到左云鹤在致谢时特意在自己方向上停留的几秒。

    在笼罩在黑暗的大厅里,彼此看不清脸的情况下,左云鹤站在那道唯一的光里,金色的莹晖浮在他身旁,贴在他的衣服上。

    乌泱泱的人群看着舞台上的他,发自内心为他喝彩。

    主人公却遥遥望来,视线里的所有情愫投向黑暗,划过大厅的高顶,就这么落在蒋淮身上。

    这一眼,让蒋淮想到了几年前,他深夜无眠时,万千高楼黑了窗,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夜空中最清浅的那一抹月光拂过群星最后轻轻落在他的窗台上。

    文艺工作者总是敏感些。那些窗台上的银辉,好像是月亮对他的邀约。蒋淮后半夜就这么趴在窗台上看月亮,那夜恰巧无风也无云,明明没能睡上觉,蒋淮却觉得自己几日的郁闷在那一夜只存在他和月色之间的相望里消散。

    明明当下和那时并不完全相像,快要冲破屋顶的掌声响彻耳畔,蒋淮却久违想到了那时。

    他心底涌出海浪般的冲动。

    蒋淮往外探探身子,半个上半身伸出看台,他知道这不合规矩,知道这算不得一个好观众,知道左云鹤大概看不清。

    但他依旧张嘴,做了口型,那是他声音工作以来,最大最夸张的一个口型。

    舞台上正转身下台的左云鹤好像晃了晃,但他很快得体地走下舞台,以至于让蒋淮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错觉。

    蒋淮刚坐回座椅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刚刚还在舞台上的发光的人忽然就出现在门后,他身上的光晕似乎还没完全去除,让整个包厢都亮堂了起来。

    左云鹤的动作很急,他一把把蒋淮从座椅上拎起来,西服的燕尾撞在半空,合身的西装因为急促的动作鼓进空气。

    蒋淮脚都没沾上地,就这么被左云鹤拎着放进了包厢内部的椅子上。

    刚被摔进椅子,没等蒋淮缓过视线骤然变动带来的不适,一阵热气靠近,左云鹤撑着椅子把手俯下身来,把蒋淮禁锢在他和椅子之间的空隙中。

    室内还是很暗,蒋淮放缓了呼吸,左云鹤的动作太具压迫感,随着胸膛靠近,年轻男性浓浓的张狂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打在蒋淮身上,让他仿佛幻视一只洁白的鹤在他面前撕开层层白羽,露出了其内獠牙张狂的灰色的狰狞狼面。

    包厢外的演奏还在继续,乐声却渐渐飘远,整个包厢像是开启了结界,只他们两人僵在这里。

    蒋淮微歪了下身子,避过对方又热又烫的鼻息。

    绵密的睫毛扇动得飞快,成了这一方静谧里唯一的灵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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