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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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这答案在淮年的预料之中。

    老实说,他也没指望阎朔马上就开口告诉他。

    “好叭。”他低头颔首垂眸,盯着脚下的路,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次要找个什么时机再探探阎朔的口风。

    从阎朔的视角看,淮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长而密的眼睫之下构建起一片淡淡的阴影。一些无法见光的情绪似乎都躲藏在那里。

    阎朔心中瞬间下起雨来。

    他不习惯淮年的这副模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开了口。

    “是场意外。”他的声音静静传来, “我以前是拳击手,你知道吧?”

    阎朔怀疑淮年这样的男孩是不会看拳击比赛的,他很耐心地解释了下,又说: “我那个时候年轻,风头很盛,在拳击的领域谁都瞧不上,总觉得自己能打,什么都不怕,所以做事情都不仔细。”

    “有一次签了个俱乐部,没认真看合同,后来才知道他们要我打假赛,我不肯,他们就找人来废我。”

    阎朔把这些事情说得极为平淡。

    淮年却知道情况远不及如此。

    把他引荐给坑爹俱乐部的人是阎朔当时眼里的师父,这件事对阎朔来说不亚于精神上的痛击。

    “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阎朔认真地看着淮年: “很久之前了,所以不用担心。”

    淮年抬手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下阎朔的疤痕。那一块的皮肤都皱褶,触摸起来有一种异样的质感。淮年明明只是碰到了阎朔身上一小寸的肌肤,可他却觉得这个时候,指尖抚摸过了阎朔生命长河里干涸枯竭的一段底床。

    他知道受伤的感觉不好受。

    痛苦的点不在于肉。体上的挣扎,而是灵魂上的永坠。

    阎朔应当是很喜欢拳击的,就像是他喜欢武学一样。

    如果把这些发生在阎朔身上的事换到自己身上,淮年想,他肯定熬不过那些年头。

    老头要是敢卖了他,淮年转头能将整个山头都拆了,哪怕是断了一只手臂也无妨。

    可阎朔不一样。

    他记恩,记得当初是师父把他从穷乡僻壤里带出来,因而当师父对他说家里父母病重实在没钱只能出此下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拖着当时还残缺着的手臂对着师父深深鞠躬,至此以后远离拳击。

    “很痛吧?”淮年仰头问。

    在少年问出口之前,阎朔没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已经发生的就让他发生,就算当初刀刃插入他的皮肉,直直捣向骨头的时候产生的疼痛在当下难以忍耐,现在也已经过去了。

    可当淮年这么问了,用如此的眼神看着他,阎朔突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忘记。

    “有点。”阎朔坦诚, “我只记得一点。”

    “那你还想打拳击吗?”

    少年问得很天真。

    天真得近乎残忍。

    “我已经三十二了。”阎朔对淮年说, “我中间甚至缺失了近十年的训练。”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手臂依旧存在后遗症。”

    淮年还是那一个问题: “那你还想打拳击吗?”

    有些话其实不该阎朔来告诉淮年。

    他看着面前的小孩,以他们之间的年龄层来说,他的确可以用对淮年使用这个称呼。

    “淮年,有些事情不单单是想不想的问题。”

    “是吗?”淮年歪了歪头, “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你想的话就一定可以。”

    实在不行,那不还有他这个外挂吗?

    而且,听阎朔这话的意思——

    “阎朔哥,那你就是想的呀。”他笑起来,不易被察觉的虎牙于唇侧若隐若现。

    “想就去做好了,反正有我在的。”

    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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